周俊出來隻帶了不到一百塊錢,買票坐車花了不少。
還剩下點周俊不敢亂花,又小心翼翼地藏好。
包裡的吃的,省著吃,也已經吃完了。
周俊又累又餓,迷茫的望著長長的街道。
半晌,又回來問了保安知不知道何經理家住在哪?
保安就是個看大門,哪知道那麼多。
不知道何經理家在哪,他還能去哪找人?
對了,還有蛋糕店老板。
周俊記得蛋糕店在之前他和他媳婦住的那個酒店街上。
酒店叫順莊。
他等在公交站牌底下,過來一輛公交,他就上車,問到不到順莊,坐哪路車能到。
周俊趕到順莊附近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餓了,買了個燒餅,邊走邊吃。
找到了那家蛋糕店。
結果,蛋糕店寫著暫停營業,問了隔壁店的老板,說是都已經停業半個多月了。
周俊的心情又如雷劈般,變得不知所措。
何經理被停職了,他朋友也不見了,那他媳婦呢?
在哪?
周俊急得團團轉,又被迫冷靜下來。
城裡的派出所,夜裡也有值班的人員。
周俊一路打聽著,找到了派出所,敲了敲窗口。
值班的是個年齡不大,穿著製服的小夥子,正吃著飯盒的餃子,“什麼事?”
周俊怕警察不理他,從褲兜裡掏出一分錢,“我在馬路邊撿了一分錢。”
“行了,放在這吧。”小警員打量了他一眼,又要關上窗戶。
周俊忙攔著道:“我我還有事。”
小窗口又打開,警員問:“啥事?”
“我媳婦不見了,我要報案。”周俊
“多大,什麼時候不見的?有沒有什麼精神病史?”小警員公事公辦的放下筷子,拿過紙筆,問了一堆。
周俊遞過他媳婦寫的那封信。
小警員掃了一眼信,“你媳婦這不是說在這邊辦事麼?”
“是過來辦事。”周俊解釋說,“那個廠子有個銷售經理姓何,就是他找的我媳婦,可我去廠子找人,廠子門口的保安說,何經理被停職了,我現在不知道我媳婦在哪。”
小警員把信還回來:“你媳婦是成年人,又不是走丟,這種事我們也管不著的。”
“可是你們外麵的牆上,不都寫著有困難找警察麼?”周俊不滿的嘟囔著,“我現在就有困難,你們不幫我解決,我就不走了。”
周俊直接將背著的包放在了地上。
“這裡是警局,可不是你耍賴的地方。”小警員趴著窗口,警告道,“鬨事會被抓的。”
周俊怕被關起來,又灰溜溜地拿著包,去了外麵。
他不知道何經理家在哪?
也不知道再去哪找人。
除了找警察,他想不出啥好辦法。
已經進入冬天,北方的夜晚陰冷,周俊蜷縮著翻出一件衣服,披在身上。
在警局外麵的街道過了一夜。
早上有警務人員上班,看到牆根坐著的男人,走過來,拍了拍肩頭,“喂,醒醒?”
周俊迷迷瞪瞪地抬了下眼皮,看到是警察,忙站起來,“我想找你們幫忙。”
鼻子有點堵,聲音沙啞的,說話帶著焦急。
警務人員年齡大一些,看起來有四十來歲:“啥事進屋裡說,小魏?”
周俊揉了揉腿,跟著進了屋。
那個被叫小魏的小警員,剛洗漱完,聽到所長在喊,忙跑過來,“所長,啥事啊?”
“門口蹲著個人,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