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回白天中午。
肖斯勻知道了自己搞錯貓毛過敏的對象,順勢和肖應之聊起肖澤允。
肖應之一臉不耐煩。
“愣頭青。”
“沒成年就敢開車上路,幸好我在路口把他截了下來。”
“他還敢刮花我兩輛車報複我,我隻是把他扔去鄉下關幾個月,沒讓他賠錢都算好的了。”
肖斯勻聽完噗嗤一聲笑了。
“是不是還是我乖?”
“嗯嗯,你乖,如果不是一天要吃兩回冰淇淋,就更乖了。”
肖應之一邊誇她,一邊就著她的手挖了最後一勺冰淇淋。
然後把那桶冰淇淋蓋上蓋子,放回冰箱。
肖斯勻慢慢享受著最後一勺的清涼美味。
“那他要是回來發現我了,會不會覺得很驚訝?”
“你想要我告訴他嗎?”
肖應之這麼問。
肖斯勻反倒有點遲疑了。
她窩回沙發裡,卷起小毯子,抖了抖腳。
“怎麼說呢,好奇怪啊。”
“哪裡奇怪?”
肖應之跟著她坐下。
“我有的時候會記得一些東西。”
“嗯,你說過的,隻是記憶不太完整。”肖應之知道這個,醫生也說這是正常的。
“但是有些片段,我敢肯定,那不是我的記憶。”
肖斯勻言之鑿鑿。
“因為那個視角,我確定不是我的,但它又是從我眼睛裡看到的。”
就像今天突然閃現貓毛過敏的畫麵,她現在確定那是肖澤允親身經曆的。
但是她居然會像附身在他身上那樣,以他的視角,親眼看到。
“我失憶了,好像不太關聯著什麼雙胞胎的羈絆,心情倒是沒有太大起伏。”
“但是我跟他確實是雙胞胎,所以好像就算我不問起他,我也知道他在乾嘛的樣子。”
“有種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時常覺得親近但是偶爾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明白嗎?哥哥,好像在看親情向恐怖片。”
她眼巴巴地看著肖應之。
肖應之臉上的表情一言難儘,久久才輕聲說:“哥哥明白。”
肖斯勻眼睛亮了一瞬,又聽肖應之輕笑著歎了歎氣。
“因為在你走丟這麼多年的期間,肖澤允也時常表現出這種狀態。”
“哈?”肖斯勻詫異。
他本來是不信的。
但是當他重生以後,他就半信半疑了。
結合著前世今生,肖澤允看似瘋癲的有些言論,居然在某種程度上是正確的。
他回憶著肖澤允以前的話,給肖斯勻解釋說。
“比如說。”
“他不信你是走丟的,因為他看到有人把他的手甩開了。”
“你走丟後,他還堅持說你沒被拐走,說你住在一個城堡裡。”
“他還經常說自己會穿著小裙子,複習的時候學的是文科知識。”
“諸如此類。”
肖斯勻聽完,腦海裡好像有什麼東西生根發芽了。
她越是想回想,那根越是往更深的土壤紮去,以至於小臉皺巴起來。
肖應之看著她臉上微微痛苦的表情,生怕刺激到她。
抬手摸到她後腦勺,在她傷口旁邊輕輕順著頭發。
“怎麼了,腦袋疼?哥哥不說了,彆想太多。”
肖斯勻慢慢地平緩了一下呼吸,感覺好過一點了,說:
“不知道,腦子好像要長出來了。”
“但是哥哥,我也記得好像是有誰推開過我的手,但是是誰呢,看不清臉。”
肖斯勻嘀嘀咕咕,倒是沒說她懷疑肖韻,但是肖應之卻好像被一個驚雷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