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肖斯勻的疑問,父子三人都有些麵露難色。
肖啟林撓頭,硬著頭皮作出表率。
“行啊,去看去看,當然要去支持一下我們澤允啊,什麼時候比賽啊?”
肖澤允一臉嫌棄地看了強顏歡笑的老父親。
“後天。”
“啊,啊,後天,後天我……我真巧啊,我怎麼剛好有空呢……”
肖澤允猜他原本想胡說一個行程來推脫的。
結果發現實在是臨時編不出來了,隻能強行應下來。
肖應之比老父親體麵多了,他知道自己逃脫不了。
所以默默地答應下來,順便安排了下行程。
“那天我們剛好錄完節目,我載妹妹過去,爸你自己搞定吧!”
肖斯勻看著他們父子三人奇怪的反應,感到不解。
她琢磨了下,問:“你們不會是,沒去看過他比賽吧?”
“……”
“……”
“……”
肖啟林說臉不紅氣不喘地替自己辯解:“不是不去,是我太忙了。”
肖應之實誠得多,“他比賽有什麼好看的,我能上去幫他比?”
肖澤允白他一眼,“你上場不到半分鐘就被人撅下去了!”
肖應之冷哼一聲,“你後天最好彆輸,彆讓妹妹看你笑話。”
“我才不會輸!妹妹,我肯定給你把獎杯獎牌贏回來!”
“剛好那天你們把陳袇和肖韻解決了,我們雙喜臨門。”
“我用獎金請你們吃慶功宴!”
肖澤允信誓旦旦地說著,肖斯勻對他的豪情壯誌表示了大大的鼓勵。
然後迅速回屋睡覺去了。
但是半夜的時候,肖斯勻睡得很不踏實。
夢裡有難以名狀的碎片畫麵,就像是撲上礁石的浪花般湧過來。
過一會兒,又像緊急後撤的退潮,什麼都被海浪卷走了。
她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看到被風吹起的薄薄紗窗。
夢裡的記憶也像那片白色紗窗,愈發歸於空白,逐漸地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她又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殊不知,樓下肖澤允的房間裡,一雙清明的眼睛突然睜開。
那雙眼睛警惕地環顧著四周,久久,他才慢悠悠地從床上坐起。
肖澤允抬手打開了床頭櫃邊上的台燈,他再次打量起自己的房間。
眼睛裡有著與從前不同的深沉,越看越發覺得有肖應之的影子。
“這是怎麼回事?”
肖澤允低聲自言自語,茫然地下床往外走去。
然而一開門,走廊的光刺眼地照得他急忙閉上了眼。
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問他:“沒睡著?”
是肖應之的聲音!
肖澤允嚇了一大跳,連忙睜開眼,隻見肖應之手裡端著水杯,側身看著自己。
他看起來是喝完最後一杯水就回房休息的架勢。
肖澤允看著肖應之,不禁有些發懵,反應過來後拳頭握緊了。
但他依舊沒有說話,隻用一種悲憤又防備的眼神看著肖應之。
肖應之覺得奇怪。
視線習慣性地垂眸看了眼他手上的握拳動作,然後移上來看他緊繃的表情。
?
這小子怎麼又跟以前一個樣兒了?
但肖應之沒往深處想,隻問:“又做噩夢?”
他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