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掌門夫人死在震殿那是不是……”
司刑師兄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稟報“玄疆師叔,震殿弟子絕未對掌門夫人動過殺手,師父,震殿裡從沒關過門內弟子之外的人,請師父與各位師伯師叔們相信司刑!”
“胡說八道!”賀蘭山哼氣。
玄疆平靜說“是不是胡說尋到便知。”
他拿出一張符紙,稍念口訣,符紙如有靈智般在空中漂浮,圍著大殿。
“鳳兒姑娘的生辰是?“
席樂歌趕緊報出,玄疆將生辰寫在符紙上,然後鬆手,符紙便自己尋路,落在了殿內的一塊壁石上。
弟子們都忍不住往那邊圍去,玄疆走到那把符紙私下,說“把牆砸了,鳳兒姑娘的屍身應在裡麵。“
“這,先天八卦殿怎能砸?”有師伯質疑反對。
“是啊玄疆,你要是把牆砸了,惹了天怒怎麼辦?”
“不砸如何能辨彆席師兄與掌門,孰是孰非?”玄疆反問,“難道要死者枉死?還是要掌門被無辜誣陷?”
各位師伯師叔們一時陷入了兩難。
詹鳶作為二世謫仙可沒有他們這些人迂腐,走到司刑身邊抽出他的佩劍徑直朝壁石走去“我已惹師伯師叔們不快,便讓我來吧!”
起手劍落,狠狠劈在壁石上,霸道的力量劃出長長的口子,隨著符咒散裂,牆壁崩開,轟的一聲開出了一個窟窿!
詹鳶跨進去,裡麵果然有夾層!她沒費多少力氣就從裡麵拖出來一具屍骸,說來也許是天倫山養人,這具屍骸保持著生前的樣貌,除了僵硬冰冷無呼吸,其他同活人無異。
“鳳兒!”席樂歌一眼認出,衝過去從詹鳶手中搶過她,深深摟在懷裡,痛苦不已。
玄疆和詹鳶一齊回頭看賀蘭山,賀蘭山仍舊站得筆直,麵上甚至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席樂歌哭“賀蘭山,鳳兒明明沒有離開,隻是喜歡我,你為何下此狠手!”
看見女屍的樣貌,稍微年長的師伯逐漸想起來了“十幾年前確實有這位姑娘來過天倫山,蘭山啊……”
他沒再稱呼掌門,可見心裡已經有了定論。
賀蘭山笑“我有什麼錯,這一切都是為了天倫山!”
高台之上無人不歎息“先是凝霜,後是掌門,天倫山而今為何成了這樣?”
“前輩節哀。”詹鳶寬慰說。
席樂歌哭得痛苦,但仍沒忘記叫賀蘭山“你這樣辜負鳳兒,違背你我的誓約,我本該殺你,要你償命!可下個月就要祈聖,你好歹是掌門,你欠鳳兒的命就交給子銘去處理吧!”
“周子銘?國師……是誰告訴你……”賀蘭山疑問,忽然瞪眼,恍然大悟,“原來你早就……”
他笑了,環視同他一起站在高台上的這些,當中有人早與席樂歌勾連。
他隻能苦笑著閉上眼。
“遊世師兄,你是我們這些師兄弟裡最年長的,又負責中天殿,此事你來決斷吧!”行燈道。
被行燈叫的老道長站在賀蘭山的身後,他白發蒼蒼,兩撇眉毛已經蒼白,聽見行燈的話也是閉眼。
“賀蘭山有失掌門之得,自然要罷除掌門之位,祈聖日子銘會回來,就如席師弟說的那樣,交給他帶回宇天監去處置吧,賀蘭山就先羈在震殿吧!”遊世道人說道。
“那,新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