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鳶說“皇上早就知道,必然就早在謀劃;宇天監也早就知道,所以這一次的辰星臨界,怕不是謀劃了幾百年?”
她雖然不知道那個方清河究竟是何方神聖,但能叫天下尊為聖人,叫皇宮和宇天監心心念念三百年要將他複活,這個人就必然不一般!
她開始在意起來了,如果這個方清河真的給自己布了這麼大一個局,那等他真正現世的時候得找他好好問問,不知道他會不會知道有關自己前世的事情。記憶裡前世的那個男人也身穿道袍,他或許能幫自己弄個清楚?
周禾悎問“道姑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詹鳶說,“聖祖剛剛複生,恐怕很多地方都還不適應,我這就過去看看。”
“我一起去?”
詹鳶回絕“這是天倫山的家事,不勞煩周二公子費心。”
她甩脫了周禾悎,改變方向,來到何丸的房門前。他現在是名義上複生的“聖祖”,房院門口有高階弟子守衛,幸好詹鳶來天倫山的時間早,雖然現在還隻是普通弟子,但臉麵混的熟,自然好說話。
“各位師兄辛苦了!”她道。
兩名高階弟子看見是她,回道“原來是詹鳶師妹!師妹怎麼不去慶祝喝酒?”
“我喝不慣酒,師父也不讓喝!”詹鳶說,朝裡頭看一眼,問,“聖祖在裡麵?”
那人點頭“嗯,已經歇息了,說頭疼,想想也是,前世的靈魂蘇醒,當然有很多不適應的地方!”
“我奉師父和掌門的命令要給聖祖送些安神定魂的丹藥,請師兄們為我行個方麵!”詹鳶說。
高階弟子仔細看她,才發現她手中拿著一個玉瓶,不知道何時冒出來的。
“這,遊世道人吩咐了誰都不能靠近,即便是掌門也不行。”高階弟子為難說。
“玄疆掌門來也不行?”詹鳶驚訝了,“這是為什麼,難不成遊世道人還防掌門不成?”
高階弟子更是為難,說“這我們也不清楚,詹鳶師妹,你就聽遊世道人的話吧,這件事我們也做不了主!“
做不了主麼?
詹鳶知道此時為難他們也沒用,玄疆和遊世道人之間或許還有她不清楚的事。
但現在不是想那些的時候。
“那既然如此,”詹鳶說,“我便去回稟掌門,叫他把丹藥送去遊世道人那吧!”
她走了嗎?
當然沒有!
詹鳶行禮告辭離開了院子門口,但轉眼間就跑到後邊的陰暗處,找到護衛法陣的符咒,揭下來,從牆腳翻了進去。
這道符上的咒語是遊世道人布下的,他的筆鋒很有特點,詹鳶一看便知。
“將人看的這麼嚴,怕不是有彆的心思!”詹鳶評論。
何丸就在主臥裡躺著,此時翻來覆去,十分不安。
“這他娘的都是什麼事,什麼聖祖複生了,我什麼感覺都沒有啊?”
詹鳶趴在屋頂上偷看,這個何丸自言自語,看來自己也是一頭霧水覺得奇怪,但因為箭在弦上了,做完法事後所有人都以為他是方清河,他也不敢說自己不是,就這麼稀裡糊塗地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