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再叫我周大人了,不是說了可以叫我子憂嗎?在這裡叫大人感覺太彆扭!”周禾悎說。
“你本來就是大人。”詹鳶道。
“可聽起來就是彆扭,看場合吧,在人前就這樣叫我,私下間,就像在這馬車裡,還是叫我子憂吧,也可以叫我周子憂。”
“你還叫我道姑呢!”詹鳶隨口說道。
周禾悎微愣,道“那我叫你鳶妹也行!”
他的話音引得玄疆怒目扭頭,眼睛裡迸射出的不悅的神光仿佛要將他點燃。
周禾悎非常敏感,迎上了他的目光,也不畏懼,反笑說“掌門為什麼這樣可怕地看著我?我好慌啊,不知道是做錯了什麼?”
剛才他一句“鳶妹”著實讓詹鳶沒想到,本來還在想周禾悎的意思,但現在聽見這話,詹鳶懂了,這家夥就是成心的!
是他那晚告訴她,玄疆應是喜歡自己。
是他先明白玄疆的心思,所以從那以後常常這樣針對玄疆,開著並不怎麼好笑的玩笑。
周禾悎這家夥什麼都懂!
他此時笑著看玄疆,眼神裡的意思分明是“就知道你喜歡詹鳶,我就這麼說,你怎麼著吧?”,讓人很想揍他!
玄疆的確想揍他,揍人的拳頭都已經捏緊。他瞪著周禾悎,可這小子越瞪他越來勁,忽然馬車停下,玄疆直接奪門而出,跳下車。
周禾悎的視線隨著他移動,詹鳶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欺負我們掌門很有意思?”
“欺負他?不敢不敢!”
詹鳶打量他的神情,說道“嘴上說不敢,笑得卻很開心!”
周禾悎的目光還落在生悶氣下車的玄疆身上,說“這隻說明我是個愛笑的,親切的人。”
周禾悎也跳下了馬車,車停在一座宅子前,匾額上寫著周府兩個字。
周禾悎說“二位,請吧!”
這裡是他在京城的府邸,周禾悎年紀輕輕,位列六部官吏,還有這樣大的宅院,已經不能用青年才俊來形容了。
“京城裡喜歡你的官家小姐不少吧?”
誰料周禾悎道“看不起誰呢?誰說隻有官家小姐喜歡我,那些市井裡的姑娘們就不喜歡我了?”
來到京城後,穿上一身官服後的周禾悎臉皮變得比之前更厚了。
詹鳶有些無語,但又不能說什麼,因為周禾悎的確有這個資本。
有錢有顏又有前途,這樣的男子哪個姑娘不喜歡?
除了她……
詹鳶的確驚於周禾悎各方麵的本事,但她畢竟是活了兩世的人,雖然前世存在部分模糊記憶,但整體沒有差錯,還犯不上為周禾悎瘋狂。
畢竟她還有自己的滔天的恩怨!
“你們就先在這住下,玄疆掌門!”
他伸出一隻手,玄疆沒弄明白意思。
“什麼?”
周禾悎忙說“錢啊,錢!買鋪子難道掌門還想叫我出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