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為仙君黑月光!
詹鳶仰頭“怎麼,一個凡人,頭不能拍?”
她恥笑一聲,從天上下來。地上路過的弟子都驚呆了,站在原地,忽然有人大喊一聲“聖祖顯靈了!”
這個消息傳的極快,尤其是現在宇天監裡大多是天倫山弟子,所以對聖祖,他們非常敬重,敬重到迷信的程度。
但這麼多神官中還是有清醒的人。有人說“聖祖不都轉世複生了?現在正在受皇上接見,怎麼會顯靈?”
詹鳶不免朝這個聲音看去,能說出這番話,詹鳶深覺他是個人才!
這個神官不是彆人,正是那日提前到天倫山為周子銘打頭陣的那兩名神官之一。詹鳶已經不記得他叫什麼名字,但對他這個人,印象很深。
同時,詹鳶轉身就走,畢竟曾經打過照麵,現在要是被認出來可就不好了。
她趕緊離開這裡,周禾悎待在屋子裡不敢出來,隻能眼巴巴趴在窗戶前朝外看,看見詹鳶回來後趕緊叫喚“詹鳶,詹鳶道姑!”
他也不敢大聲叫喚,壓著嗓子。詹鳶看見他後加快了腳步,進了屋,周禾悎問“我們還要在這裡待多久?”
詹鳶道“等下次國師不在書房,有機會了再說。”
“可我還要上朝。”
“你一個筆奉上什麼朝?”詹鳶毫不客氣,畢竟她對朝堂裡的官職知道得很清楚。
周禾悎捂著胸口“我受傷了,你好狠!”
詹鳶歎氣“凡人就是麻煩。”
事實本就如此,但天底下的凡人從不肯麵對現實。
逃避有用麼?逃避隻是凡人特有的,消磨生命的法子。
“詹鳶,你就不能溫柔點麼?”周禾悎苦笑問。
“溫柔?”詹鳶懂這個詞的意思,但不明白自己要怎樣做才能做到這個詞的內涵,“我不夠溫柔?”
周禾悎歎氣說“你如果能體恤下我,我這裡一定會很高興,會有一股暖流,讓人感覺很溫暖。”
他摸著自己的心口說話,詹鳶看著那個位置“你是說,心臟?”
麵對她的回答,周禾悎再一次歎氣“罷了罷了,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唉!”
他轉過身的樣子十分落寞,詹鳶看著心裡也是同樣一聲歎氣。
直麵自己的人生很困難麼?一個筆奉的確不需要上朝,或許官階到了需要上朝的層麵,但這個職位去與不去都沒關係。
沒有人會在意。
所以,周禾悎為何還會受傷?這難道不是事實麼?
兩人間沉默了一會兒,詹鳶算了算時辰,說道“周子銘應該離開了,我過去看看。”
“詹鳶!”這個時候兩人間沉默的尷尬才打破,周禾悎叫她說,“有需要,叫我!”
詹鳶笑,朝他搖了搖頭,推門而去。
周禾悎再一次被傷到了,捂著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