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鳶見過皇上,也見過他身邊的那些公公,所以找出來的夢境與現實絲毫不差!
周禾悎徹底懵了,卻還是照著話過去,到了龍椅前,公公說“宰相大人的任命書,請您收好吧!”
所謂的任命書就是一道聖旨,周禾悎剛接過去,身後,如雷鳴般的聲音響起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周禾悎嚇得立即轉身,身後的朝臣全在向他鞠躬。宰相的官帽此時被捧著上來,皇上走下龍椅,親自為他戴帽。
周禾悎驚呆了,許久說不出一句話。詹鳶見差不多了便收了神通,他們又回到那片掛滿繁星的夜。
“做宰相的感覺怎麼樣?”
“這還沒正式上任,隻是一時而已。”周禾悎試圖避開回答。
“那你感覺開不開心?”詹鳶卻追問不放。
周禾悎道“開心自然是開心。”
“開心就好。”詹鳶說,忽然神情一擰。
周禾悎察覺不對,問“怎麼了?”
詹鳶什麼話也沒說,趕緊收起夢境。兩人回到現實,發現都趴在桌上。忽然門外,幾名天倫山神官床進來。
周禾悎還沒從剛才的夢裡完全醒來,身體是可以動了,但精神上卻還留在那裡,一時難以完全抽離,看見眼前這個陣仗,忽然一下不知道該不該跪。
周子銘忽然出現在神官身後,神官們為他騰出一條路,周子銘就這樣氣勢洶洶走近詹鳶。
“竟敢在此處施法?”周子銘很不高興。
詹鳶掃視了一圈,周子銘如此大動乾戈大清早地來尋她麻煩,莫非之前誘導她的那個夢境其實是他做的?
如果是周子銘的話,的確可以做到。
詹鳶忽然警覺起來,有些弄不清周子銘的心思了。
“這不關道姑的事!”周禾悎挺身站出來。
周子銘瞟他一眼,淡淡地說“你的事等會再算!”
他顯然也沒打算放過周禾悎,但也不希望他無故背鍋。可周禾悎片不領情,排著胸脯“是我主動來找詹鳶道姑,要她施法的,這不關她的事。”
周子銘冷笑“她施的法你卻告訴本座不關她的事?”
周禾悎沒有話應對,周子銘道“你既然這麼想擔當,那就你先開始,怎麼混進我宇天監來?”
“就,聰明唄!”周禾悎低著頭,不情不願地小聲說。
周子銘人沒有動,但誰都感覺得到他剛才抽了周禾悎一耳光!
“自作聰明!”周子銘一聲怒罵,正在極力克製。
“國師大人,”周禾悎忽然認了,跪下行禮,“稟國師,是我一時衝動,闖進來不該進的地方又毀了道姑的名聲,讓國師難堪,讓天倫山無顏,我……願意擔責,請國師大人懲罰!”
周子銘摔了下拂塵,雖然沒達到周禾悎臉上,卻無端弄出好些個印子來。
周禾悎企圖把所有責任攔自己身上,他是國師的親弟弟,國師自然不會對他下狠手。
可詹鳶是這種能受人恩惠的人嗎?
“不用管他,法是我做的,還拉周二少爺入了夢境,國師大人要是早一些來就能看見我們入了夢鄉,還能邀請國師來我造的夢境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