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銘漸漸冷靜下來“你在說什麼?”
“天啟山上,那些妖可不是普通的妖,他們好像是被操縱了。”
“?”
“而且,聖祖轉世哪有那麼容易死,這中間是不是很蹊蹺?”
詹鳶字字打在周子銘心頭,她的話不免讓人多想。
“你威脅我?”周子銘終於理解。
詹鳶笑著搖頭“隻是說出我的懷疑,那可是聖祖方清河的轉世,你放門前有銅像的人!”
“你還知道什麼?”周子銘又問。
詹鳶說“玄疆知道的我都知道,因為都是我告訴的他。”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周子銘不再掩飾,直言“你知道他是假的,還不阻止玄疆!”
詹鳶反思了下自己,當初為什麼沒有阻止玄疆?
自己是什麼時候知道何丸是假的了?
詹鳶發現自從變肉身的凡人後記憶力減退了不少,許多事過不了多久就忘了。
“或許是那會兒我自己也不清楚,”詹鳶說,“我想組織的時候天倫山已經沒有退路。”
因為天倫山已經把這人交給了周子銘,昭告了天下,無路可退!
周子銘沉默,詹鳶靜靜看著他,能體會他心中的痛苦。
身為國師,在這件事上,周子銘無疑是失敗的。
而且是他這輩子的汙點!
但這件事本就可笑不是麼?一個修仙的凡人,還沒有修成仙被尊為聖祖,還要複活他,企圖獲點什麼利,這不可笑麼?
周子銘沉默了太長時間,詹鳶看外邊日頭,沒多少時間留給她了。
“國師大人,你想清楚沒有?”詹鳶問。
周子銘沒有回應,詹鳶索性拉起妖柳往外走,這時候周子銘才道“你是否覺得本座好欺負?”
詹鳶停下腳步“我一直在與國師商談。”
周子銘冷笑一聲“哪有商談可言,你的話字字是本座把柄!”
詹鳶似有得意,挑眉“那國師便不要留把柄在人間便是。”
“詹鳶,”周子銘叫她,“你為什麼對這些妖這麼好?”
“因為正義。”詹鳶道。
周子銘臉上出現了從未有過的震驚,他很疑惑地望著詹鳶“你讓本座更加堅信你並非天倫山弟子。”
詹鳶不置可否地望著他,周子銘蹙眉“你究竟是何時學的巫術?”
詹鳶終是笑了,果然還是藏不住麼?
“或許是上輩子吧!”詹鳶笑說。
“笑話,時至今日你還要愚弄本座?”
周子銘很生氣,他並非沒有自信能打贏詹鳶,隻是出於一些考慮還不想跟她動手。
詹鳶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臉“我今生從三歲起便跟在行燈道人身邊學道,時至今日,你說我何時學過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