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點,你倒是求我啊!”
賀蘭山蹬鼻子上臉,詹鳶雖然不高興,但還是如他所願“求賀蘭山掌門為我指點迷津!”
賀蘭山歎氣“這個事嘛,畢竟是周子銘宇天監他們的事,倒是你,沒事總來宇天監做什麼?你這不是挑釁國師的麵子?周子銘這樣對你算客氣!”
他哼哼嗤嗤,手腳亂動,一副嫌棄的樣子,又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我來宇天監的理由,賀蘭山掌門不是應該知道的很清楚麼?”詹鳶反問,她透過窗戶口望賀蘭山,“你不是很明白從京城去天倫山最近的路在哪嗎?”
還有比走宇天監秘境回天倫山更近的路嗎?
賀蘭山瞬間沉默,他愣住了“不得不說,你是很有靈性!”
詹鳶笑了,她的神魂可是仙人,怎麼會沒有靈性?
賀蘭山起身,收了那副癲狂模樣。
“詹鳶,”賀蘭山叫她,“你是玄疆命裡的劫,我不知道你與他的前塵糾葛,但玄疆走到今日全是你的錯,你不該來天倫山,見到他。”
賀蘭山認真起來的樣子還是由當初天倫山掌門的模樣。詹鳶望著他,愣了許久。
果然還是和玄疆有關,她也承認玄疆變成現在這樣都是她的過錯,可是,賀蘭山說這是……天命?
“賀掌門你是算到了什麼?”詹鳶問
賀蘭山反問“你是否見過玄疆麵巾下的真麵目?”
詹鳶又一次愣住了,她記起來玄疆曾經說過,他的麵巾絕不可被摘下,還說了是賀蘭山要他這樣做。
詹鳶隱隱不安,朝賀蘭山點了點頭。
賀蘭山先是驚了一下,眼睛睜大,但隨後便如其所料地笑了。
“你果然是揭了他的麵巾,詹鳶。”賀蘭山說。
“他的麵巾不可摘麼?”詹鳶問。
賀蘭山道“在玄疆出生時我曾為他占卜命星,他命中有一大劫,與生俱來,我學術不精,不能精確預判究竟是什麼劫,隻能模糊算到這劫難與他麵容有關,可能避免的方法隻有他遮麵示人,用玄黑色將麵容遮住才有可能化解,所以我便贈予他黑巾,並叮囑一定要時刻戴著,不能讓任何人看見他的真麵目。”
賀蘭山說“玄疆一直做的很好,他是個很聽話的孩子,也很認真,對我說的話從沒懈怠!直到你……”
賀蘭山伸手指著詹鳶,情緒激動,渾身顫抖,半晌沒說出一個字。
詹鳶已經大概知曉他想要說的是什麼了,直到她出現,出現在玄疆麵前,亂了玄疆的分寸,又揭了玄疆的麵巾。
“所以,究竟是什麼劫難會跟臉有關?”詹鳶問他。
“這誰知道?我隻是個凡人,詹鳶,我雖然修道,還做過天倫山掌門,但我仍然是凡人,能參透這麼多天機已經不容易了!”
詹鳶想著玄疆那張臉,難道是因為他的臉跟永珍帝長的一模一樣?
難道他上輩子是永珍帝?
賀蘭山剛才說不知道她和他的前塵因果,如果他是永珍帝的話,那上一世他們之間……
血海深仇!
前世詹鳶最後隕落地獄的時候,站在高處為首的兩個男人,一個是記憶裡模糊臉龐身穿道袍弄不清身份的人,另一個就是永珍帝。事永珍帝首肯,她才落得那個下場,才有了三百年在恥辱柱上無邊地獄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