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可能?聖祖他已經是天倫山立教以來道行最高的人。”
詹鳶那他和眼前的周子銘比較了會兒,周子銘的道行在她看來已經是凡人的頂端,入夥那個方清河比他還要厲害,那成仙……
“還是不可能,凡人沒有成仙的,太難了,太難了。”
“但天倫山內有聖祖墓,每年祭祖時都會參拜。”周子銘說。
“聖祖墓?”詹鳶疑問,恍然想起,今年以前的祭祖她都沒出席過,更不會與其他弟子議論這件事,所以到現在她也不知道聖祖墓的事。
“所以,方清河有墓?”詹鳶問。
她說話的聲音有些發抖了,站起身,渾身也忍不住地抖。
詹鳶還記得這一世開始時,睜開眼看到人間的第一眼,她許諾,一定要向那兩個男人複仇,活要滅口,死要掘墳!
方清河的墓穴,在天倫山?
詹鳶忽然捂住了眼睛,無奈地笑了,悲愴地笑了!
如果方清河是那個男人,他不是彆的地方的道士,就是天倫山的道士,那身鑲金邊的天師服果然是來自天倫山,而她卻在天倫山裡做他的徒子徒孫這麼多年?
她雖然一開始是懷疑前世記憶裡那個模糊的男人來自天倫山,但因為一直記不清臉,他身上那套鑲金線的天師袍又不同於天倫山裡任何一套所以詹鳶邊也沒再往那方麵想。
可如今……
她在天倫山這麼久都沒能找到與方清河有關的蛛絲馬跡,他這是在做什麼?
“他為什麼要抹掉……那個妖女的痕跡?”詹鳶問。
周子銘忽然笑了“典籍裡說是為了防止妖女席卷重來。”
詹鳶微微沉眸“你笑什麼?”
“我笑這可能隻是編書人的借口!”周子銘說,“聖祖已經將那個妖女鎮壓,趕出人間,又為什麼還要銷毀記載她名號的東西?他用了宇天監所有人手,花了足足七日,才把所裡與那妖女有關的事全部消掉,我想聖祖這樣做可能還有更加獨特的理由,不然他也不會在他留下的筆記中記下這些事。”
詹鳶忽然懂他的意思“他把那個妖女的記載全部消除,可卻又讓她的存在留在了自己的筆記裡。”
“要是真想讓她永遠不被世人知曉,那就不改留下筆記吧?”周子銘說。
詹鳶低笑“這都是你的推斷,方清河他要是做了這麼絕的事情,寫在自己的筆記裡做炫耀也不可知!”
“可能吧,”周子銘歎息一聲,“但本座還是更傾向前者,聖祖他老人家這樣做必然還是有想和那個妖女牽連的意思,如果那個妖女真的能通過記載自己的文字中回到人間的話。”
“方清河是一個懦夫,”詹鳶說,“你比他好多了。”
“哦?為何?”周子銘問。
詹鳶道“至少你胸懷寬廣,敢擔當,明明對我起疑心,卻還是這樣坦誠地待我。”
周子銘靜看她“那你能告訴本座,巫術是怎麼學來的?”
“與生俱來,了。”詹鳶沒再回避這個問題,眼神裡麵都是認真誠懇,可周子銘就是不信。
“你就不能說實話?”周子銘問。
“這就是實話,”詹鳶道,“於我這一生而言,巫術便是與生俱來。”
因為這是她前輩子學到的東西,天意讓她沒有忘掉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