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殿,藏書閣……”
在祭祖那天詹鳶曾偷偷去過裡麵,裡麵有關於巫穀記錄的書冊,她當時是想去弄明白當年的人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巫穀會不複存在。可當時被阻止了,很是可惜!
巽殿在天倫山內排東南位置,詹鳶在腦海裡畫地圖,大概了解了地理位置,這便準備回山門。
天倫山裡,不知道是誰竟然把玄疆放了!
司刑道“玄疆掌門,還請您回到禁閉室,這是規矩!”
司刑作為震殿的大師兄,此刻帶領眾多弟子與玄疆交涉。
玄疆一身黑衣風中淩亂,他的眼睛無神又悲憫,對司刑說“我不想殺你。”
“玄疆掌門……”
司刑是見過他紅了眼殺死遊世道人的常年,此刻絲毫不懷疑他的話,玄疆的確是能殺了他們!
司刑艱難地咽了口口水,眼下是屈服放他離開,還是堅守自己身為震殿大師兄的職責?
玄疆仿佛變了一個人,他深深歎氣,將一直穿在身上的黑袍脫了下來。
裡麵是天倫山的道袍,玄疆乾脆索性一並脫下,穿著一身黑色緊身衣裝,又把麵巾摘了下來,完全是另一個模樣!
詹鳶回來一眼就看見了這一幕,把她嚇了一跳!她還以為自己看見了永珍帝!
玄疆站在高高立柱上的樣子跟永珍帝完全重合。一個曾經的人間帝王,一個天倫山掌門,此刻的他們已經不僅是臉生的一模一樣。
氣質,玄疆此時的氣質就已經不是原來的樣子了。
詹鳶非常震驚,連忙趕過去。
“玄疆,你在做什麼?”
玄疆看見是她,眉眼間的戾氣消失了不少,變得柔和起來。
“鳶兒,你來了。”
“玄疆,快下來!我找到能隻好你眼睛的仙人了,月華仙君,道場我已經找到了!”
詹鳶仰著頭,玄疆低頭看她的那副神態就跟當時被釘上恥辱柱時永珍帝站在高台處看她一樣!
詹鳶的心擰了一下,心情十分複雜。
玄疆漠然道“我這隻眼你以為我還在意嗎?”
玄疆的話令詹鳶意外,一時間竟不知說什麼好。
她轉頭問司刑“他怎麼出來的?”
司刑一臉為難,也一臉茫然,朝她搖著頭。
詹鳶深深歎氣,又抬頭道“我要去尋聖祖墓,你來不來?”
玄疆眉頭一挑,吐出個“你……”便再無下文。
過了許久。
“不要去尋。”玄疆說道。
“為何?”詹鳶追問。
玄疆沒有說話,隻是低頭俯瞰她。
詹鳶忽然笑了“你不說便不說,裝高深做什麼?玄疆,你依舊是天倫山的叛徒。”
一聲“叛徒”戳痛了玄疆的心。
他僅剩的那一隻眼又紅了,詹鳶發現了點端倪,稍稍靠後,跟司刑小聲說道“他這樣是不是跟中邪一樣?”
司刑也抬頭打量了他,憂心忡忡。
詹鳶道“他怕不是被什麼東西操控了!”
玄疆紅了眼,理智便也沒了,滿腔滿腦都是殺戮。他的視線鎖定了詹鳶,眼看又是一場惡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