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為仙君黑月光!
仙童沒有說話,反而是在他說完之後便立即離開了這個地方。玄疆望著外頭那一望無際的海麵,心生惆悵,前路茫茫,卻又無可奈何。
無從而去。
詹鳶拒絕給仙骨還重傷了清河,此事讓月華仙君知曉,深深歎氣“這個詹鳶,真是不識時務!”
他搖頭歎息,感歎詹鳶無知。
他走出房門,外頭的空地上,月二正在給清河治傷,月華仙君走過去,低頭問清河“你可後悔?”
清河抬起眼,碩大的眼珠子緊緊盯住月華仙君,無力說道“仙人原來也開始攪弄是非。”
月華仙君笑,不置可否,不予理睬,仍問“你可有後悔?”
“後悔,”清河說,“但此事與她無關。”
月華仙君道“你本可轉世投胎,擁有美好前程,卻落得而今這副不妖不人不仙模樣,當初你若好生修仙,或許能夠位列仙班,隻可惜……”
“隻可惜,我是巫族。”清河道,“仙君你知道得很多。”
碩大的眼珠裡滿是清明。
此時的天倫山內,詹鳶在司刑等人的極力擁護下,登上了掌門的位置,詹鳶怎麼也沒想到過自己重返人間的這一世竟然還會有這樣的境遇。
她的複仇呢?她滔天的深入靈魂的仇恨呢?好像一切都隨著方清河墓穴裡的骸骨化成了煙塵,消散在這無邊又寂寥的半空中。
而天倫山掌門之位,這個方清河出師的門派,這個方清河都不曾坐過的位置,她來坐,究竟是為何?
比起天倫山的掌門之位,詹鳶更想要的是國師之位。前世她失去的,今生都想拿回來,不論是不是還在方清河手裡。
“詹鳶掌門,”司刑問,“你怎麼哭了?”
詹鳶愣了一下,摸摸臉頰才發現竟然流出了淚水。
“沒什麼,”詹鳶說,“我想起這段時間天倫山發生的事,新生感慨。”
她說起這些,也觸動了司刑,歎道“是啊,沒想到天倫山說變就變,短短時間已經死去和離開了將近一半的弟子。”
此時詹鳶忽然想到“凝霜師姑呢?”
在上一輩的師叔師伯師姑中,幸存下來的好像就隻有凝霜一個。詹鳶記起了她,也記起了她曾做過的所有事,以及她的懦弱。
想到這裡,詹鳶又不禁皺眉。
司刑回答“自那件事以後,凝霜師姑一直在震殿的禁閉室。”
“一直在禁閉室,”詹鳶道,“去見見她。”
禁閉室裡一片壓抑沉靜,詹鳶曾經多次被關入此處,此時卻以掌門的身份前來,不得不令人感歎唏噓!
“凝霜師姑。”詹鳶叫她。
凝霜一副嬌弱無力的模樣,臉上的皮膚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紅潤光澤。她神情落寞,兩眼無神,看見詹鳶到也不過是抬了抬眼皮子。
“凝霜師姑。”
詹鳶又叫了一聲,凝霜這才有點反應,道“聽震殿的弟子說,你做掌門了。”
“不過是因為門內無人而已,”詹鳶道,“師姑這一輩人已經隻剩你一個了。”
凝霜愣了一下,低下了頭,然後掩麵痛哭。
詹鳶朝司刑看去一眼,揮揮手,司刑領會,帶著震殿弟子離開了禁閉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