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棺!
我沒想到墨修昨晚明明失望而去,今天一早卻帶著一碗子野果回來了。
還捏了一顆紅嘟嘟的野果逗阿寶,引得阿寶伸手吐舌去抓,阿寶哪能搶過得他啊,隻能跟著他左撲右閃的。
有些詫異的看著他“蛇君是有什麼事嗎?”
看著他捧著的石碗,我沉了沉眼,手伸進口袋摸著剃刀“是要我的血嗎?”
墨修逗著阿寶的手一頓,那粒野果就被阿寶舌頭一卷,給吞了下去,墨修眼帶痛色的看了我一眼。
“不是。”捧著石碗的手緊了緊,摸了兩顆遞給阿寶。
然後才站起來將碗遞到我麵前“今天早上摘的,不能久放,儘快吃。”
石碗灰白,裡麵滿滿細細的朱果,還帶著薄薄的露水,安安靜靜的躺在碗裡。
滿滿一碗晶瑩剔透,宛如上好的紅豆。
人參少見,人參漿果也少,一株人參也就三四粒。
要聚這麼滿滿的一碗,真的不容易。
阿寶捏著那兩粒已經吞下去了,正顫顫巍巍的走過來,眼巴巴的看著我。
墨修複又伸手抓了抓,可拎起來後,又鬆了鬆掉了幾顆回去,遞到阿寶手裡時,也不過是兩粒。
“你最近接連受傷,先吃,下次我再摘了給……阿寶。”墨修眼神閃閃,扭頭看了一眼阿寶“他吃了後,可能會換牙。”
我端著石碗伸手捏了一粒“多謝蛇君。”
墨修臉色豁然發青,看了我一眼,眼裡閃爍著什麼,黑袍一閃,就又不見了。
那朱果入嘴既化,我身上確實一直都有傷,所以也沒客氣,誰會跟好吃的,還有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阿寶身體陰氣太重,這些確實不能多吃,我用最快的速度將這些朱果吃完。
阿寶急得咕咕的叫,我將石碗給他,他還捧著喝嗅著氣息,還是我用塊肉將他哄過去的。
又喝了點水壓製氣息,這才又重新出去。
秦米婆她們已經擺好香案了,李伯李嬸兩口子跪在蒲團上。
我忙上去幫忙燒紙,又斟酒水。
等秦米婆將李伯兩口子帶來的雞蛋埋在米升裡後,我忙端著托盤過去。
又燒了一輪香,等上過酒水後,秦米婆這才示意我上前灑水點香。
我一一照做,隻是看著李伯兩口燒著的紙灰不停的往外卷,就知道李倩怕是凶多吉少了。
沒有陰魂收的紙錢,燒了就老老實實的躺在火盆裡,不會動。
如果在自家燒,陰魂在家,隻會火苗吞吐。
但在外家,陰魂不能隨意進彆人家門,所以紙灰會往外卷。
秦米婆看了兩眼,估計也有感覺。
等燒過紙,我端著托盤,秦米婆將米升裡埋的雞蛋倒在托盤裡。
那雞蛋是自家生的,躺在微白晶瑩的米上,似乎已然帶著一股子死氣。
我將托盤遞給李嬸,她是李倩的母親,李倩跟她身上的氣機最接近。
李嬸有些疑惑的拿起雞蛋,秦米婆接過在手裡,坐在蒲團上,對著火盆的火光看了看。
抬手示意我過去,我有點詫異。
湊過去一看,就見透光的雞蛋裡,有著一團陰影,看上去就好像有個有躺在那裡,看身姿估計是個女的。
隱約有著長長的東西纏著她,又好像旁邊有很多東西懸浮在她旁邊。
我還想細看,卻發現那纏著的東西似乎活了過來,對著我眼睛就射了過來。
嚇得我本能的朝後仰,可再細看,那枚雞蛋依舊穩穩的捏在秦米婆手裡。
我眨眼看著秦米婆,她卻已然接過李嬸手裡另一個雞蛋。
或許是我剛才的動作太大,李伯很擔心的看著我。
秦米婆將那個雞蛋拿起來後,我本能的湊過去看了一眼。
卻發現蛋裡好像有什麼沉沉浮浮的,似乎是在某個地方,隱約的感覺到眼熟,卻又想不起來了。
秦米婆扭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將雞蛋放回米上“在南方水邊,離這裡很近。”
問米其實就是借米的地氣,雞蛋的生機,感知事家的氣場變化,再由裡麵的胚胎蛋液反映出來。
“有多近?”李伯忙湊了過來。
我腦子裡全是第二個蛋裡,那沉沉浮浮的畫麵,一時想不起在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