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棺!
我沒想到劉詩怡來得這麼快,忙轉眼看了看裝阿麗的那具邪棺。
一扭頭,哪還有棺材,似乎就是一塊山石。
看樣子食熒蟲,就這一會已經用泥漿將那具邪棺給掩蓋住了。
柳龍霆白袍一閃,揮動出了一塊白布,將我遮住。
那塊白布好像看上去極薄極透,而且很寬敞,隱隱的好像還有點蛇紋。
柳龍霆在離我幾步遠的地方,悄聲道“是我的蛇蛻。”
我瞬間就感覺不太對了,這柳龍霆的蛇蛻也太大了吧,比他的蛇身看上去大很多啊。
不過劉詩怡的聲音慢慢的變近了,我也不敢說話。
眼前卻總是閃過劉東猙獰著死去的樣子,似乎揮之不去。
“這就是陰陽潭嗎?”劉詩怡抱著一個方形的大盒子,跟墨修一塊走了過來。
那木盒子跟我們吃飯的餐桌一樣,長方形,卻又極厚。
看上去很重,劉詩怡卻隻是用一隻手夾抱著,明顯她力氣不小。
隻是這次來的並不是她一個,左右肩膀各耷拉著一條黃金蟒。
墨修似乎並不想對她多說話,隻是沉著眼,指了指陰陽潭道“你脫了衣服進去吧。”
劉詩怡抱著那個很精致的大長方形木盒子,朝墨修嘶嘶的笑“蛇君對龍靈這麼愛護,對我卻是這樣的冷臉?”
“龍靈有的,我比她更好啊?”她說著直接坐在那具邪棺上,慢慢的抬起腿,將那雙蟒紋絲襪一點點的脫下來。
明顯那絲襪是吊帶的,一點點的卷下來,露出一雙筆直纖細,如若凝脂的腿。
兩條黃金蟒一左一右,慢慢的爬動著,透露出一股狂野而又妖異的美態。
墨修沉眼看了看,直接脫了外袍,隻著裡衣,慢慢的沉入了陰陽潭中。
一幅公事公辦的語氣“脫好了,自己進來。”
劉詩怡隻是嘿嘿的低笑“讓蛇君幫我脫衣服,才更有意思,不是嗎?”
柳龍霆聽著她調笑的話,撐著蛇蛻,好像都撐不住了,不時的扭頭看著我。
我盯著那兩條黃金蟒,明顯有一條比較懶散,另外一條卻是很活躍的,將黃白蟒紋的蛇身纏住那具邪棺。
或許是棺材隔得太遠,我看不清上麵那些精致的花紋是什麼。
而且劉詩怡將那雙蟒紋襪一丟,身體好像也變得軟綿綿的,慢慢的朝著陰陽潭爬去。
墨修順著潭水一點點往最裡頭遊動,劉詩怡卻一點點的逼近。
也就在這時,柳龍霆直接將蛇蛻一收,白影一閃,直接就對著那具邪棺而去。
可就在柳龍霆靠近的時候,那條盤纏著邪棺的黃金蟒突然變大,一張黃白相間的蛇皮落下來,一個光著身子的劉詩怡直接從蛇皮裡站了出來。
她四肢卻好像還和蛇一樣柔若無骨,雙腿跟蛇尾一樣在地上遊動,雙手卻直接朝著柳龍霆纏去。
那慘白的肌膚下麵,似乎還有著什麼湧動,像是黏液,又好像是什麼細細的絨毛,在食熒蟲的光芒下,閃著淡淡的光芒。
柳龍霆似乎還有點忌諱被她沾上,連忙逼開了她。
“蛇君,你真壞。”陰陽潭裡,劉詩怡看著墨修,嗬嗬的低笑道“你怎麼就想著邪棺,就不想想我?”
墨修冷哼一聲,身下蛇尾一卷,就朝著劉詩怡纏去。
可不知道為什麼,劉詩怡瞬間就沉入了水底,似乎不見了。
墨修反身盤轉到水潭邊的石頭上,盯著冒著寒氣的潭水。
我看著兩個劉詩怡,也有點不解,難道一個是負棺靈,一個是死去的劉詩怡複活了?
但明顯墨修和柳龍霆都被纏住,那具邪棺才是重點。
我看了看那軟軟耷拉在邪棺上的那條黃金蟒,那裡麵估計就是劉詩怡她媽了。
趁著柳龍霆白袍閃過,將從蛇皮中出來的劉詩怡卷走。
我直接衝了過去,一把將盤在邪棺上的黃金蟒給丟開。
伸手抱起那具邪棺,拉出去一段距離,朝墨修道“怎麼辦?”
鎮邪棺這種事情,都是墨修來的啊。
“嘶!龍靈……”陰陽潭裡,劉詩怡突然冒了出來“放開。”
嘶吼一聲後,她身子似乎突然跟充氣一樣,變得脹大。
慘白的皮膚下麵,一根根血管和青筋似乎都變成了一條條蜿蜒的蛇,嘶吼著破皮而出。
眨眼之間,劉詩怡就變成了一個蛇球,直接朝著墨修衝了過去。
那些蛇一纏住墨修,瞬間就好像又變成了血管和白筋,將墨修緊緊的纏住。
我抱著邪棺,掏出剃刀,扭頭想問墨修道“怎麼鎮住邪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