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帶著黑戾,所以才會有形,平時是無形的。”阿問幾乎將胡先生全部埋在土裡。
隻留了個頭在外麵朝我道“你麵對邪棺的時候,是不是能感應到那些怨氣什麼的?蛇棺可能就是以此為食。”
我突然有點明白了,朝阿問道“那為什麼不燒掉?一旦他吸食夠了這些負麵情緒,會怎麼樣?”
“燒不掉啊!你要看嗎?”阿問臉上立馬來了精神了,朝我道“這可有意思了。”
隻見他捏了幾張符,對著胡先生就丟了下去。
在我完全沒心理準備的情況下,何辜忙拉著我後退。
眼前火光“嘩”的一下就衝天而起,直接衝到了上麵的天花板。
我聽到水泥板被燒得哢哢作響,眼睛被強光刺激得有點受不了。
“這是玄陽雷火。”何辜伸手遮著阿寶的眼睛,沉聲道“如果你要斷發,可以讓阿問用雷火燒斷,比較快,也不會太痛。”
敢情所有人都知道我要斷發,還會痛!
這玄陽雷火,隔得遠,我都感覺自己被火灼得很難受。
可胡先生就在火裡燒著,好像半點事都沒有。
隨著熊熊的火光,一直燒著,那些埋在土裡的觸手居然還迎著火慢慢的爬了出來。
那些觸手很古怪,在火焰之中輕輕遊動,吸盤似乎還在火中收縮著,沒一會居然跟吸那些氣息一樣,將火給吸了進去。
不過眨眼之間,所有的火都被吸食完了,觸手又慢慢的縮了回去,而胡先生似乎就那樣安靜的躺著。
在他身邊的土塊都燒得發紅,可他卻好像一塊玄鐵一樣,安靜冰冷的躺在土塊裡,半點反應都沒有。
阿問轉眼看著我“我試著把他丟進熔岩裡,也沒有反應。”
“哪個熔岩?”我感覺自己聽錯了,看著阿問“火山熔岩?”
阿問真的舍得下手啊,萬一丟進去燒化了,胡先生豈不是連骨灰都找不到?
阿問點了點頭,看著胡先生身邊的燒紅的土,朝何辜道“你讓何歡整點叫化雞啊,紅薯板栗什麼的來烤吧,彆浪費了兩張符紙。”
“對了。”他沉眼看了看我,複又道“今天你小師妹來了,就加個餐,搞點燒烤什麼的。”
我看著胡先生旁邊燒得紅紅的土,這樣搞燒烤?
誰吃?
可何辜卻抱著阿寶轉身,拉著我道“走吧,何歡師兄做的燒烤挺好吃的。”
我不由的佩服問天宗這些人了,果然是物儘其用啊。
這吃得下?
和何辜剛上去,就聽到外麵傳來了尖悅的嘯聲。
跟著何苦就迎了上來“射魚穀家的穀逢春,穀見明,帶著其他人追了上來。”
“怎麼來的?”阿問臉上並不太好看“意生宗開了宗門大陣,讓他們上山的?”
何苦看了我一眼,沉聲道“意生宗的宗主也來了。”
她臉色好像有點古怪,我正疑惑著,就聽到一個嬌脆的聲音道“阿問,聽說你問天宗又添了新人,玄門眾道友齊聚,要來賀喜,你怎麼不出來接客。”
那聲音清冷,還帶著微微的嘲諷,尤其是最後一句“接客”明顯有點風塵老鴇叫姑娘接客的意思。
“她怎麼來了!”阿問臉色一變,看著外麵道“你們就說我被蛇君傷著了,在閉關療傷。”
他話音一落,直接就消失不見了。
何苦低歎了一聲,何辜抱著阿寶低咳。
“問世間情為何物,隻是一物降一物啊。”何物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對著我道“小師妹,走吧,前院見見阿問就算賴在人家山門上千年,也沒追到手的師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