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輕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我一時也拿不準到底他是不是又要搞什麼。
隻是看著墨修借著食熒蟲的光,看了看我的大腿,似乎在確定源生之毒有沒有往上走。
見他好像沒有生氣了,這才小心的開口道“要不我們先出去吧?”
墨修的情緒好像有點不太對啊,這樣困在裡麵,也不是個事啊。
“出不去。”墨修瞥了我一眼,冷冷的說了一句,好像不太想理我的樣子。
直接往下遊,扯著何辜“你的傷怎麼樣?”
蛇君果然隻是麵冷心熱,剛才還懟何辜,這會就來問他的傷。
不過從墨修出來後,那股讓人作嘔發軟的水毒沒有了。
我舒服了一點,看著下麵的平靜的水麵“蛇君不是從下麵來的嗎?我們應該能從下麵出去吧?如果不行的話,你出去叫人挪開上麵的井蓋就行了啊。”
墨修瞥眼看了看我,一把就將何辜的道袍扯開。
他這一下力氣太大,何辜差點沒坐穩,被他扯井裡去了。
幸好井口小,何辜身子一晃,雙腳就抵住了對麵的井壁,將身子穩住了。
不過看著何辜露著上半身。
好家夥!
我還隻是一條腿被紮成了兩管洞簫,何辜整個人都快要變成篩子了。
傷口看上去比我的還慘,就好像穿著洞還泡了很久,發著慘白色。
墨修對他倒是沒我那點溫柔勁,不過似乎要引出水毒,所以還是伸手撫過那些孔洞。
不過他力度還是比較小的,指尖輕輕的撫過那些孔洞,明顯可見淡淡的綠色水汽被引出來。
原先那些陰龍蠱噴的時候,看上去好像是淡綠色的,並不是很難看,這會被引出來,就好像腐爛死水的那種綠水。
“哼……哼……”何辜可能是怕癢,隨著墨修的手指撫過那些孔洞,抿著嘴,悶悶的噴出聲。
可一出聲,見墨修瞪了過去,忙死死咬著牙“不好意思,怕癢。”
墨修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一手摁著他肩膀,免得他掉水裡去,引著洞裡殘留水毒的手就重了幾分。
我這會從上到下看著他們,墨修從井底而來,不知道為什麼,並沒有用術法烘乾身上的水,頭和衣服都是濕漉漉的。
何辜的衣服被他強行扯開,堆卷在腰間。
墨修的手還在何辜身上遊走……
這畫麵,居然有一種偷偷傳閱某種漫畫的既視感。
霸道蛇夫,壁咚柔弱負傷小道士……
光是想想,就帶勁!
就在我腦補的時候,墨修卻猛的抬頭瞪著我“你在想什麼?”
他說話就說話,卻一把將何辜的衣服扯起來,還幫他理好。
我也感覺自己好像從跑一趟回來後,整個人的想法都有點亂跳。
可能是看破生死後,那種悲涼勁沒了。
見墨修瞪著我,忙低咳了一聲“在想怎麼出去啊?”
難不成還告訴他,在腦補他和何辜之間的基情大戲?
“小師妹,怕是風老將那封井的石頭上布了什麼術法,讓外人發現不了。”何辜見墨修扯著他的衣服,也感覺不好意思。
忙自己扯著衣襟“多謝蛇君,水毒引出後,好多了。”
墨修盯著他,上下打量了幾眼,這才遊到我身邊,看著井壁上的符籙道“這是風家的符籙,以困龍井釘地底龍脈,怪不得秦米婆引動升龍棺,也沒有鎮住熔天。”
“這井怎麼釘地底龍脈啊?”我這會一團霧水,難得墨修肯開口,自然是要趁機問了。
“龍,可隱可現,聚之於山川大澤。”墨修手指輕輕一揮,輕聲道“氣脈慢慢相聚從龍脈,就像地上水脈相聚成江河一樣。”
“隻要龍脈稍有成形,總有一日能聚成龍。可這口井,直接打穿了地底龍脈。”墨修抬頭看了看。
冷聲道“就好像你們殺蛇時,一根釘子將蛇七寸釘在地上,龍脈被釘住不說,這井口還往外泄露了精氣,導致龍氣渙散,所以龍家這些年聚氣不成,升龍棺不得升龍。”
“龍脈能被釘住,自然也粗有其形,突然被釘住泄了龍氣,肯定轉而化生怨恨。所以那些絲絲縷縷的龍氣散落在井水中,就是陰龍蠱。”墨修慢慢收回了眼。
沉眼看著我“你的血,對於陰龍蠱可是大補啊。”
想到那些陰龍蠱,我嚇得有得縮了縮。
“這口井有些年頭了吧?那個時候風家想著釘龍脈?風家和龍家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嗎?”我看著旁邊的符籙,沉聲道“龍家居然一直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