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我道“何悅,你轉眼看看,你這頭發多長了?如果不是老子殼厚,你是不是直接穿透老子的厚,把老子吸得乾乾淨淨啊!”
我伸手扯了扯頭發,這才發現自己幾乎算是躺在頭發上。
身下的泥土都焦黑,如同被磚窯燒化了一樣。
何壽暴跳不已,我反手扯開胸前的頭發,拉開衣服拉鏈,慢慢的扯開衣領,低頭去看鎖骨。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勾引我!”何壽幾乎跳腳,盯著我“我可看不上你這種沒殼,還會想著吃我的東西!”
“拿鏡子給我。”我努力低頭,卻也看不到鎖骨,隻是抬眼看著何壽“要不你幫我看看,這變成什麼樣了?”
“你特麼的不要臉,我還怕墨修殺我呢。他怕是直接絞碎我的龜殼,再把我的肉拿去喂蛇……”何壽說著,雙眼卻跳動了兩下。
也顧不上我身邊的黑發,一個箭步跨了過來。
直接扯開我衣領“你這是?這是……”
他臉色慢慢的變得難看,沉眼看著我“什麼時候的事情?”
“鏡子。”我沉眼看著何壽,輕聲道“先讓我看看。”
“姓肖的!鏡子!”何壽沉喝一聲。
跟著似乎又嫌棄太慢,直接就縱身飛了過去。
我順著何壽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卻發現肖星燁的那部皮卡車,翻在路邊。
前麵的車身好像被無數的細針貫穿,整輛車都變成了篩子。
而肖星燁這會正在收拾著東西,雙眼卻朝我看了過來,臉上帶著懼意。
何壽到車邊,直接伸手將後視鏡給掰了下來。
又飛快的回到我身邊“你先看看,如果不行的話,我們回清水鎮找墨修。”
“那車身是我的黑發穿透的?”我接過鏡子,看著皮卡車那被貫穿的車身“這麼厲害了嗎?”
“如果不是我速度快,殼硬。那姓肖的,這會絕對被你吸成灰了。”何壽朝我指了指鏡子。
臉上閃過悸色“你自己看看,不行就彆撐著。回去禍害墨修,也就他能治得住你。”
我好笑的拿過鏡子,看了一眼,就忙低頭去看自己的手腕。
蛇鐲依舊在,並沒有動。
可在我鎖骨上,卻有一條黑白分明、好像從鎖骨縫裡伸出了蛇尾。
如同那夢裡,順纏著石柱一樣,纏著我的鎖骨。
反手摸了一下,這蛇身不是鱗紋,而是真的有一條蛇。
就好像有一條蛇的蛇尾卷在我鎖骨,頭卻從鎖骨窩裡鑽進了我身體裡。
“這是銀環蛇嗎?”我手指輕輕的點了點那蛇身。
那個鱗紋原本就是蛇棺的模樣的,怎麼突然變成了一條蛇了?
銀環蛇劇毒,我爸收得少,可泡酒據說效果很好,可惜很少有人抓到,養殖的也少。
“銀環蛇?”何壽嗬嗬的怪笑。
一把扯掉我手裡的後視鏡,低頭盯著我道“何悅,非黑即白,人神不融,這句話你應該聽到過吧?”
我將手腕抬了抬“蛇棺跟我說過。”
第一次聽這句話,確實是蛇棺跟我說的。
何壽盯著我手腕上的蛇鐲,沉眼看著我“你剛才缺氧,玄冥遊魂的時候,看到了什麼?”
腦中突然閃過那個靠著深淵的祭壇,被綁在石柱上的……
“你遊魂的時候,看到了什麼?你有陰魂飄到哪去了?”何壽似乎很緊張,居然伸手摁著我的肩膀“龍靈……你看到了什麼?”
他叫我龍靈?
何壽好像想起了什麼,伸手就扯開我的衣服。
我想阻止,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什麼力氣了。
隻感覺上半身一寒。
何壽卻雙目沉沉的看著我膻中,然後飛快的後退了兩步。
盯著我,苦笑道“怪不得墨修要你一定去巴山,穀見明給你下源生毒,都要你去巴山。”
“何悅,你改名字有意思嗎?”何壽盯著我膻中,沉聲道“你其實還是龍靈。墨修給你施過石針了對不對?可還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