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好像傳來了“嘶嘶”的尖叫聲,跟著我眉心一片清涼。
一道巨大的閃電閃過我們休息的山峰邊上,映著整個附近的山穀都一片通明。
更是照得我眼前的穀見明麵如死灰,雙眼含血,原本高大的身形瞬間變小。
漆黑的叢林中,一條通體漆黑的大蛇迎著閃電而起,聳立於夜空之中,似乎連通著天地。
在一道道閃電之後,慢慢回轉蛇身,盤旋於叢林上空。
墨修如同驚雷的聲音傳來“射魚,穀家。如有下次,必滅之!”
隨著墨修聲音落下,閃電瞬間消失。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先的場影,我們身前不過是那一團篝火。
而穀見明依舊是孩童的身形,不過卻突然身子一歪,一口淤血,直接噴了出來。
“這是怎麼了?”一直在穀見明肩膀上沉睡的何壽,忙化成人形,扶住了穀見明“他剛才是不是施了巫術?這是被反噬了?”
我捂著鎖骨,努力的壓製住自己的心跳。
這會就算幻想消失,鼓點沒有了,我依舊感覺自己的心跳快到了極致,好像一個不小心就要撞破胸膛。
怎麼也喘不過氣來。
靠在我身邊的於心鶴忙扶住了我,摁著我手背上,朝何壽道“他為了讓巫術效果加劇,催動了源生之毒,而且直攻心脈,何悅現在心跳如鼓。”
“哼,布這麼多局,環環加緊,也不知道圖的是什麼。”何壽一把將穀見明甩給肖星燁。
本來想說兩句狠話的,可見穀見明那張如同死灰的孩子臉,終究隻是暗自磨了磨牙“喂點水,彆死了,到時讓我們賠命。”
這才跨步到我身邊,摁在我手背上,感覺了一下心跳。
忙又抬起手指,這次並沒有隻是彈一滴血珠,而是轉手接過我手裡的石刀,對著自己的指尖劃了一下。
將血喂到我嘴邊“你這次可掙大發了,老子要多睡多少年,才能補回這幾滴血。你回去,可得讓蛇君給我補一補精氣,讓我到那個陰陽潭裡泡上幾天。”
何壽精血旺盛,可補充生機。
他的精血一入嘴,直接滑入喉嚨,如同幾滴冰珠,瞬間讓我身體發冷,連同快速跳動的心臟也慢慢停了下來。
何壽轉眼看了看,一腳就將篝火踢滅,掏出手機帶的手電照明。
瞪了穀見明一眼“都說射魚穀家的穀見明,人小鬼大,行事陰狠。上次見他在問天宗,比那穀逢春實誠多了。”
“這次又是他來迎客,我還以為他給你用源生之毒,隻是逼你入巴山,沒成想,在這裡就等上了。”何壽臉色變得和他龜殼一樣的顏色。
盯著遠處夜色之中的崇山,冷哼道“當我們問天宗無人嗎!還當真以為我問天何壽,是隻會睡的萬年老王八!”
隨著何壽一聲冷哼,夜空之中,似乎一陣陣流星雨劃過,跟著直接落入了遠處的巴山叢林之中。
叢林之中,好像一道道巨大的火光響起,似乎有什麼轟隆倒塌了。
原本吐血昏厥的穀見明,瞬間清醒,見那流星尾巴劃過的地方,捂著胸口,又是一口淤血吐了出來。
顫抖著眼看著何壽“問天……”
“老子問天的時候,你們射魚穀家還要削木棍叉魚呢!跟老子玩陰的,老子把你吞了,再一把火燒了你們聲片巴山!”何壽直接一巴掌,就將穀見明拍暈。
對著夜空中的崇山峻嶺沉喝“穀家如此待客,問天宗不可空受,何壽燭燭還禮,不成敬意。”
遠處山風呼嘯,似乎有著嗚嗚哀鳴,卻並沒有人回應我們。
我調息了好一會,感覺心跳沒那麼急了,這才握著竹筒喝了點水。
剛才的事情,我大概知道是幻覺。
一來我體內的源生之毒,受穀見明控製。
二來進山洞的時候,我對那幅《祭祀圖》最為詫異,所以穀見明知道我見過那場景了,更知道我懼怕那場景。
三來,接連兩天攀山登嶺的操勞,又天天聽穀見明講巴蜀古國的東西,心身疲憊,心底又對古蜀文明產生了微微的敬意。
加上夜晚休息,篝火薰得人微微發暖,前三者齊下,這才著了道,中了穀見明的幻術。
轉眼看著倒地昏厥的穀見明“蛇棺當真是巴山先祖所製的嗎?”
所以龍靈也是巴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