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時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見我衣服依舊是黑色的。
連墨修那一身裡衣,也依舊是原來的黑色。
可走前麵的何壽,衣服卻越來越白,已經是淡灰色。
我想叫住何壽,墨修卻扯了我一把,朝我搖了搖頭,低聲道“不會有事的。”
何壽打著頭,隻想著當先撿寶,所以根本沒發現光照的變化。
既然墨修保證,我也就放心了。
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於心鶴她們,卻見她們的衣服已經完全變成了和石壁一樣的白色。
更是連頭發都變白不說,穀逢春他們背著的鐵弓也變成了白色。
隻有我和墨修保持著原色,站在這一通白裡,顯得有點突兀。
穀見明臉色有點難看,似乎喘不過氣來。
前麵的何壽似乎發現了什麼,拿著的燈晃了晃“墨修蛇君,這地上有條被釘著的黑蛇,好怪啊!你快來看!”
他雖說殼硬,卻也知道入洞不能輕易回頭,隻是往後麵伸了伸手。
他伸著的手也變成了慘白色,連他那一頭黑幽幽的頭發,都變白了。
就在我們前麵幾步遠,那燈光已經幾乎看不見了。
“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們進去看看。”墨修看了他們一眼,沉聲道“這洞怕是除了我和何悅,其他人不能進去的。”
“不行。”穀逢春昂著頭,盯著我們“家主既然讓我們和蛇君一塊進來一探究竟,我們就必須進去。而且何壽已經有所發現了,我們一定要去看的。”
穀見明那張小臉上,也堅毅的點了點頭“蛇君,這是我們巴山的事情,所以我們必須知道。”
“隨你們。”墨修聲音發沉。
我忙轉眼朝於心鶴看去,她立馬舉手“我出去,裡麵有什麼……”
她咧著慘白的唇,朝我笑了笑“你可得告訴我,我還是愛惜自己的小命。”
“你直接去上麵祭壇吧,那洞口你一個人守著,怕也不太安全。”我想了想,終究是不放心。
於心鶴點了點頭,朝我伸手道“你給我兩張神行符,如果有事,我也跑得快一點。那祭壇怪,我可舍不得讓巴蛇和肥遺進來。”
她倒是實在得很,我摸出兩張神行符給她“自己小心。”
“放心,乾架我不行,保命我絕對是第一名。”於心鶴接過神行符,半點都不想耽擱,拿著就走了。
穀逢春看著她的背影,冷哼一聲“操蛇於家,全是叛徒!”
她說這兩個字的時候,咬牙切齒。
走出幾步的於心鶴,立馬扭頭,看著穀逢春道“穀少主,道不同,不相為謀。我雖敬佩穀家的大義,世世代代,無論生死,都在守護巴山,鎮守魔蛇。”
“可我們操蛇於家的祖訓,就是保命第一,絕不死磕,也並沒有什麼不好。”於心鶴臉色一改原先的笑嘻嘻。
對著穀逢春冷聲道“論實力,千萬年前在巴山,操蛇於家不低於射魚穀家。當年於家先祖遷出巴山,並非不敵,而是不願與同胞相殘!”
“於家保留著巴山神族一脈,並非是叛徒,而是保存實力和血脈。還請穀少主不要忘了,操蛇於家才是巴山正統,神之一脈,這巴蛇隻聽我們於家號令,這就是實打實的證據!”於心鶴說著。
沉沉的看著穀逢春一眼“至少在我們於家,不用出賣親生女兒,來換取少主之位。我想對比之下,背叛二字,那位龍霞比我感受更深!”
“你!”穀逢春盯著於心鶴,本就慘白的臉,瞬間發青。
悶悶的咳了一聲,緊抿著嘴,想強撐著什麼。
可身體卻顫抖得厲害,嘴唇不停的抖動,跟著一縷鮮紅的血從嘴角湧了出來。
“阿姐,你何必呢。”穀見明忙從身上掏藥,又伸手幫穀逢春擦血。
“慢!”墨修卻喚住了他,看著穀逢春嘴角那縷鮮血,沉聲道“何壽,帶他們出去!快!”
何壽正認真的打量著他在前麵發現的那條黑蛇,滿不在乎的道“我正看著呢,這條黑蛇真奇怪。你們快來看啊……”
“走!”墨修沉喝一聲,緊拉著我的手“那條魔蛇一直都在,我們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