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攏在袖子裡的手,好像又緊了緊,這才十分艱難的伸出來。
卻並不是拉著我的手,而是牽著我胳膊。
旁邊的何壽明顯感覺到了不對,低咳了一聲“穀家那些祭司都在上麵。”
墨修握著我胳膊的手,五指彈了彈,這才轉而牽著我的手。
隻是掌心相貼,卻並沒有十指相扣。
我轉眼看著何壽,朝他笑了笑“多謝大師兄。”
何壽這是在提醒墨修,在穀家,他還是得給我當靠山。
如果我和墨修有了隔閡,怕是穀家又會再生什麼事,對我做出什麼來。
墨修握著的手一緊,直接拉著我就朝摩天嶺上縱去。
風還因為水汽的帶動,反著朝上湧,我和墨修也算是乘風而上。
到摩天嶺上的時候,於心鶴正在驅動肥遺在摩天嶺上縱飛,估計是壓住水汽,不再往上升了。
穀遇時的屍體依舊躺在原處,穀家祭司卻不再圍著她,而是在摩天嶺邊緣,敲著腰鼓,不停的起伏跪拜,高聲唱喝著巫咒。
穀逢春去外麵山裡發動大陣了,這會隻有穀見明站在那根祭司的石柱邊上。
那根石柱變得很奇怪,可奇怪在哪裡,卻又說不上來。
就好像灰蒙蒙的,沒有原先那種氣勢了。
見墨修來了,穀見明那張孩子臉上,閃過奇妙的神色。
直接朝墨修走了過來“恭喜蛇君。”
我詫異的看著穀見明,瞄了一眼那根石柱,再看了看墨修。
瞬間明白,穀見明知道墨修打開蛇棺了。
穀家和蛇棺之間,一直都有著異常的聯係。
“開始吧。”墨修冷冷的瞥了穀見明一眼,直接朝那石柱走去。
於心鶴這會驅動好肥遺,一個縱身落在我身邊。
沉眼看了看我道“這根祭司石柱,能感應蛇棺。剛才穀家打算用這石柱驅動上古大陣,找到那道避水符,卻發現那上麵的蛇都不見了。”
我不知道其中有什麼聯係,但明顯穀家是知道,蛇不見了,就是蛇棺開了。
於心鶴沉眼看著我“你去了那麼久,是見到蛇棺了嗎?”
她這話一出,旁邊的穀見明立馬看了過來。
連那些敲著腰鼓的祭司,也好像瞬間停住了,連鼓都不敲了,隻是跳著禹步,輕輕的喝著巫咒。
果然蛇棺的奧秘,大家都想知道啊。
可墨修,卻並沒有打算告訴我。
我朝於心鶴苦笑著搖了搖頭“隻是走陰的時候出了點意外,幸好是蛇君出手相救,才有命回來。沒有見到蛇棺,等這邊事了,回清水鎮再說吧。”
於心鶴看了我一眼,明顯知道我在說謊,卻還是不在意的笑道“你沒事就好。其他的再說,先把這避水符的事情解決了吧。”
我朝於心鶴笑了笑,朝著墨修走去。
穀見明站在我身前,避也不避。
我準備側身讓開,他卻跨了一步,又攔在了我身前。
抬著小腦袋,瞥著眼看著我“你真的沒有見到蛇棺?”
“蛇君既然打開了,想見也不急在這一時。”我有些奇怪的瞥了一眼就在他身後的墨修。
明明開蛇棺的是墨修,於心鶴問我,是因為我們關係算得上親近。
可為什麼穀見明,也問我?
而且他問得很奇怪,不是蛇棺裡麵有什麼?
隻是問我,真的沒有見到蛇棺?
難道,我有沒有見到蛇棺,對他們穀家很重要嗎?
我轉眼朝墨修看去。
他卻朝是朝我伸了伸手,沉聲道“過來吧,等這邊事了,你去九峰山看看阿寶吧。”
“蛇君這是不打算讓她哪回清水鎮,也不打算讓她見到蛇棺了,對嗎?”穀見明猛的轉身。
看著墨修“蛇君既然開了,那又打算怎麼處理蛇棺?”
“她記憶已經開始蘇醒,一符之力,能震動整個巴山。蛇君以為憑你那一縷神魂之力,能壓製她多久?”穀見明聲音發沉。
猛的跪在墨修麵前,沉喝道“穀家巫祭穀見明,代表巴山眾峰,懇請蛇君,歸還巴山巫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