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棺!
我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東西,會知道“龍靈”和墨修。
但見它這個樣子,明顯很厲害啊。
隻是那些人臉,就算我被蛇窟裡的意念洗過腦了,可看上去,依舊是各種各樣的不同。
有的長得像白木棺材中的龍靈,有的長得像是剛才畫麵上,那些猙獰的人,有的更是麵容古怪扭曲。
反正各式各樣的,全部都不儘相同。
但它們似乎借著什麼連在了一塊,意識相通,連說話,都是同一時間、異口同聲的說出來。
它們似乎並沒有惡意,隻是引著幾乎看不見的觸手,朝著我們湊了過來,圍在何壽的龜殼邊上。
一張張人臉如同擠什麼一樣,一窩蜂的擠到我和墨修麵前。
“這就是墨修啊……長的真俊。怪不得是龍靈念叨著的蛇,嗬嗬……”它們都邊說邊不停的笑。
眼睛有的是人眸,有的是蛇眸,還有的更甚至是貓瞳,或是如死魚般的發著白,卻都激動的看著我和墨修。
同時張嘴,卻又是異口同聲的道“快來啊,快來!一直等你們呢。”
它們一開口,就慢慢朝地底沉去,還不時的回過頭,用下巴勾著。
好像招呼我們“你們快來啊,快來啊!”
這場麵有點像熱情的小孩子,招呼著朋友去它們家裡玩一樣。
我緊揪著墨修的衣服,就算見過了那些怪東西,可這會也害怕得說不出話來。
身後於心鶴和何極他們也聚成一團,全部都臉色發僵,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穀逢春明顯已經知道是什麼了,軟癱在地上,喃喃的道“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是這個。”
何壽這隻暴躁又多話的玄龜,也不敢多說什麼,隻是慢慢昂轉著龜首。
一雙小眼睛裡都是懼色,看著墨修道“我們真去嗎?既然知道這些東西不可能讓整個地殼崩塌,要不就算了吧?”
這是要放棄巴山,保自己的命了。
墨修卻沉沉的點了點頭“去。”
何壽忙將龜首縮了回去,隻把眼睛露出外麵,頭探都不敢探了,生怕自己探長了脖子,和那些觸手一樣的東西纏到了一塊。
那些長在觸手上的人臉,一邊下沉,還不忘一邊引著觸手趕著那些食熒蟲。
也不知道是為了玩,還是好心幫我們照明。
但越往下,黑暗就越沉,這些人臉所附著的觸手也就越粗。
那種黑暗真的和實質一樣,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我靠著墨修的黑袍抵擋還好,可於心鶴她們就根本受不了。
“你們在何壽的龜殼邊上藏一藏。”墨修估計也沒想到會這樣,直接開口道“到下麵才是開始。”
穀逢春這會已經開始嘔血了,被一截蛇身穿過的肩膀,這會朝外滲著黑色的淤血,將身上半件麻衣都染濕了。
於心鶴想了想,直接背起她,和何辜何極一起,直接翻到了何壽前腿所在的皺折地。
能避一點是一點,這些的黑色明顯比水壓更強。
“快到了,快來啊!”那些人臉還“熱情”的招呼著我們。
可下沉卻是越來越慢,就好像有著阻力一樣。
我完全靠著龜息術喘息著,墨修摟著我,幫我驅開了一些壓力。
“它們一直被困在地洞裡,怎麼還會說人話啊。”我喘著氣,不由的朝墨修道“而且說得還挺好。”
“它們沒有說人話。”墨修摟著我苦笑“這就是神念,隻要它們發聲,不管是什麼,都能聽懂,就算是塊石頭都會跟著它們一塊下來。”
我心底那種恐懼卻更大了,也就是說,這下麵可能是一個“神”級彆的東西。
或許說,這些人臉,本身就是個“神”。
就在我疑惑間,卻聽到耳邊嗬嗬的笑聲傳來。
我忙扭頭看向墨修“她又來了。”
“我知道。”墨修伸手捂著我耳朵“你不用理會她,她在等的是你腹中的孩子。”
我輕呼著氣,心頭疑惑越來越大。
可被強壓著的心裡頭有著無數的負麵情緒湧出來。
剛才那些見過的畫麵,一下下的在我腦中閃過。
原本隻是看著那張和我一樣的臉,這會卻好像自己完全置身於那樣的環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