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雙箭,明顯沒有瞄準,我忙引著神念,控製著雙箭朝著鱗片臉的眉心射去。
眼看那雙箭都要射向鱗片臉的眉心時,她那雙空洞的眼好像看到了什麼,臉上倒豎著的鱗片全部收起。
眼著她臉上好像閃過懼意,漆黑扭轉的蛇身下麵,長出一雙雙慘白的手,後著自己的臉“彆看,彆看!我已經死了,你彆看!”
她聲音一改原先的怨恨和瘋癲,好像帶著女子的嬌羞。
更甚至連穿波箭都不擋了,似乎想讓這雙箭直接射殺她算了!
我有點好奇,卻發現那穿射而去的穿波箭似乎被定住了。
連湧動的蛇身觸手也沒動了,上麵下落的石塊,似乎懸浮在空中一動不動的。
墨修抽動著的火鞭飛快的收回,跟著落在我身邊“他來了。”
頭頂的黑暗之中,似乎有著光線挪動,那道由青銅鏡引進來的光束,似乎隨著日頭的上升,慢慢的轉到了這下麵。
可就在那光線之中,一個和墨修一模一樣,滿臉憨厚的人走了進來。
他所過之處,那些石塊也好,蛇身觸手也罷,似乎都在避讓。
我沒想到他居然來了,忙靠緊墨修,心裡無比的緊張。
尤其是想到,自己一箭又一箭的射鱗片臉,又開始害怕了。
鱗片臉最後一次次的念那道“龍靈”召蛇咒,我就知道會出事情。
可哪知道,她直接召來了頂級大佬。
墨修直接將我摟在懷裡,低頭看著我,示意讓我彆怕。
我不知道魔蛇是一直和墨修用同一張臉,還是因為我進入過蛇窟,所以現在看到魔蛇,代入的還是墨修的臉。
可他就是那樣,順著青銅鏡的光束,朝鱗片臉露著憨厚而又暖暖的笑“阿娜,我來了。”
穀遇時說龍靈母親,也就是巴山巫神,無名。
可這會,鱗片臉聽著那一句“阿娜”,將臉捂得更緊了。
不停的搖頭“不是,我不是阿娜”。
魔蛇走過去,將她那一隻隻的手掰開“我知道你是。要不然,那一念神力,傷不到你。”
我聽著,心裡忐忑。
怪不得阿娜說我憑什麼能一念誅神,原來是從蛇窟就帶出來的。
我還以為自己多厲害了,墨修都傷不了她,就我的神念能傷她。
原來這是外掛了魔蛇這位大佬。
“是你,你還恨我嗎?所以要殺了我?”阿娜似乎無比的傷心,猛的將手放開。
那雙被穿波箭射過的眼睛,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直勾勾的盯著魔蛇的臉“你是不是也怪我,怪我利用你,怪我生下了龍靈,卻將她留給了這些人。”
“我沒有,阿娜,我怎麼會怪你。”魔蛇伸手,將她緊緊摟著。
憨厚的臉上儘是著急和無奈“你知道的,我從來不會怪你。”
這對話,有點中二,還有點狗血。
我生怕這一對,回過神來,他們倆和好了,什麼事也沒有。
我這當“槍”的要被他們一起記恨。
忙扯了扯墨修,抿了抿嘴,讓他一定要護著我。
墨修卻隻是沉眼看著我,眼底帶著低笑。
或許是在魔蛇懷裡,阿娜並不是巴山那個怨恨無比的巫神,而是一個嬌羞的女子。
那張鱗片臉居然變成了石柱上的模樣,連頭下牽連著的那些蛇身觸手也慢慢脫離。
觸手上的人臉都好像傷心的哭泣,卻也都慢慢的朝地底黑暗中遊去。
阿娜已經完全是一個婀娜多姿的女子,好像很傷心,趴在魔蛇懷裡低低的哭泣著“我以為你恨我,不會再見我了。”
魔蛇輕撫著她的背,用蛇語低低的安撫著她。
我見他們這麼親密,又是尷尬,又是害怕。
乾脆直接縮到墨修身後,讓他擋著。
就在我縮回去的時候,魔蛇直接轉眼看向了我們。
沉聲道“墨修,好久不見。”
我明顯感覺墨修後背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