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他們也感覺到了,我有些奇怪的道“是什麼?”
“彆問。”墨修臉色緊繃。
阿問卻嗬嗬的低笑“何悅,你要知道,這世界上有一些東西不能看見,有一些也不能去想,更有一些連名都不能喚,還有一些東西,連知道都不能。”
“看見就會生出恐懼,比如普通人見到蛇,我們見到龍浮千。有些名不能喚,比如龍靈。還有一些,如果知道,就會去想,然後就不受控製了。”阿問說得很深奧,可我卻好像又懂了。
他瞥眼看了看我“你現在知道玄門中的事情,為什麼處理起來這麼難了吧。”
我被他說得心裡發毛,隻得努力裝死,任由背後目光繼續盯著我們,和墨修一塊朝摩天嶺走。
到半路,巴山那些峰主,就在那裡等著。
他們明顯也很害怕,巴巴的說了一通,我一句都聽不懂。
隻得朝那個當翻譯的穀家妹子道“那裡不是什麼大事,大家彆擔心,以後列為禁地,無論如何彆靠近。”
現在隻能有這個借口。
墨修朝我笑了笑,帶著阿問直接先回摩天嶺了,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巴山人中。
今天那天怒的事情,肯定是瞞不住的。
我最近見過的風浪也多了,又見識過風家把熔天和升龍棺出世的事情,說成拍電影的本事。
現在胡掐起這種話,也很難拿了。
直接告訴這些巴山人,那天怒是我在學習術法,一時沒控製住,就像上次的避水符一樣。
至於這突然出現的回龍村,是我特意用術法召來的,畢竟我現在是巴山巫神嗎,將自己沉陷地底的故居,從地底召回巴山,免得自己居在巴山,卻又思鄉。
有理有據,說得我自己都信了。
巴山人臉上的懼意,立馬轉化成佩服和敬仰。
連那穀家妹子都滿眼放著星星“家主真厲害,術法居然能移地。”
我抿著嘴,努力裝著高深的樣子。
那些巴山人,立馬匍匐在地,雙手舉過頭頂,不停的朝我俯拜。
嘴裡激動而快速的念著什麼,臉上儘是歡喜。
我看著這些虔誠跪拜的巴山人,突然明白什麼是當神的滋味了。
無論你做了什麼,隨便掐一個理由,眾人都會當成是神跡,會堅信,會膜拜。
無論你要做什麼,再荒唐,他們都會當成“神喻”去做。
這大概就是迷信吧!
“你讓他們傳令下去,那地方絕對不能進去。”我想著回龍村的怪狀,彆說那雙注視著我們的眼睛。
也怕下麵的熔天啊,龍靈啊,全部都跟著一塊過來了。
“家主放心,神居之地,我們不會褻瀆的。”穀家妹子滿臉的虔誠。
我感覺騙她們太多,自己都有點愧疚。
艱難而“高深”的朝她笑了笑,這才轉步上摩天嶺。
阿問正在給何辜搭脈,臉色有些沉重。
一邊的何極緊張的看著,連何壽都把龜首探得長長的。
“很嚴重?”我見何辜那形銷骨立的模樣,好像整個人都瘦脫了形,血肉一刹那就不見了。
“何辜修了一門共生之術。”墨修眼眸轉了轉,沉聲道“可以將自己的生機、精氣、血液借著共生,轉移到另一個生物體內。”
“蒼生何辜,如若他想救,任何生靈都是可和他共享生機。”墨修說著聲音有點發沉。
“所以他是將自己的生機,轉給了何壽?”我有些不解的看著何壽。
這隻大師兄烏龜,不是精力很旺盛的嗎?
怎麼還讓何辜轉移生機?
而且這術法……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有些疑問的道“我腹中的蛇胎,就是借蛇棺的生機而生的,按你這麼說,也是一種共生術吧?”
而且蛇棺能讓人死而複活,似乎和何辜將生機轉移到另一個人,共享生機是一樣的。
隻不過蛇棺生機旺盛得如同汪海,複活一個人,對蛇棺沒有影響。
而何辜的生機並沒有何壽強,所以共享生機的時候,就變成了這樣。
墨修點了點頭“是。何辜這門術法,就是從蛇棺中學的。”
我愣神的看著墨修,心頭驚意閃過“何辜和蛇棺有什麼聯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