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棺!
何壽的話,雖然有些陰謀論,也不是沒有道理。
可除了肖星燁,和那兩具屍體,其他失蹤的人,我們也沒看到。
不過轉念一想,我和墨修一死,蛇棺的奧秘,誰也彆想再探到了。
當下朝何壽搖了搖頭道“可看肖星燁的傷,不像是作假。就算是他們特意放的,這麼厲害一條蛇,進去會也沒什麼。這不是有蛇君嗎?”
“是。”墨修好像有些受用,扭頭看了我一眼。
手一揮,就又將他的外袍脫下來,往我身上一披“我們還是隱藏氣息和身形的好,免得擾亂了氣息,反倒自己被那條蛇盯上了,到時不好應對。”
墨修的黑袍作用很多,一披到我身上,居然連頭都遮住了。
他自己和何壽自然是有辦法隱身的,可憐的也就我,每次都要借助外物才能跟他們一樣。
那個紙人穿著的也是玄門中的人衣服,因為墨修施了術法,走路倒也挺快,沒一會就到了鎮上的河邊。
蛇就濕,喜水,在河邊等那條蛇,倒也沒錯。
墨修直接引著那紙人在橋上站著,我們三個就在問天宗在河邊的那處小院子的樓上,遠遠的看著那個紙人。
也不知道墨修施了什麼術法,就算我們隔得這麼遠,也總能聞到紙人身上的氣息。
每種東西的氣息不一樣的,比如貓狗,再比如人,味道各不一樣,鼻子靈的,一下子就聞到了。
那紙人經術法加持,味道著河風擴散開來,在清水的腐朽氣息中,居然還傳出去挺遠。
我站在二樓,看著月色中的清水鎮,清冷得一片死寂。
這才多久,所有草木都腐爛枯敗得像一團爛絮,在月色散發著森森的死氣,就算隨時飄出一個什麼陰魂啊,或是什麼妖魔鬼怪啊,都好像很符合氣氛,一點都不會感覺奇怪。
彆說蛇棺了,就連我都不想留在這裡,死氣太重,給人感覺很難受。
我們就這樣站著等,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何壽都化成龜形,趴在扶攔上打瞌睡了。
墨修微微靠近,幫我將外袍理了理,有些擔心的道“等斬蛇後,你當真想去見見那些蛇棺中的軀殼?”
“嗯。”我朝墨修笑了笑,悄聲道“我第一次見浮千就在這裡,柳龍霆跟我講過很多次,她很恐怖,見則生懼。可能是我有心理準備,或是在腦中想過很多恐怖的東西,所以我見過浮千,並沒有感覺多恐怖。”
“所以,蛇君不用太過擔心。”我沉眼看著墨修,輕笑道“我已經不是那個遇到事情,隻知道給爸媽打電話的人了。我現在可以直麵恐懼的,其實見到了,或許不是太過恐怖,想象的才是最恐怖的。”
墨修好像有些欣慰,又有些唏噓,伸手想來摸我的臉。
我看著他的手,想避開,又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
就聽到趴在扶攔上的何壽突然輕咦了一聲“清水鎮還有人嗎?”
我忙湊到何壽身邊,順著他探著的龜首朝下看去。
隻見鎮路上,一個穿寬大工作服的人,似乎抱著個什麼黑乎乎的大東西,嘴裡念念叨叨的朝前走。
我眯眼看了看,那個黑乎乎的大東西沒有認出來,可那個工作服上寫著的“某某生抽”,我卻是認出來了。
劉嬸粉店用的生抽多,都整箱整箱的買,所以有很多這樣的工作服,她還經常拿來送人,我家就有一件。
而且清水鎮的人,都中了黑戾昏迷轉移了出去,統一管控。
隻有劉嬸早就死了,靠著那些血虱續命,所以也沒有被統一遷移。
可我們不是將她送上客車,去她兒子那裡了嗎?
我沉眼看著劉嬸,等她走近了兩步,這才發現,她抱著的好像是那口有著破縫的水缸。
這缸子裡,就是有著那些血虱爬出來,所以我讓她一直帶著,但既然在鎮子裡了,為什麼還抱著?
我心頭越發的奇怪,可一想那條大蛇可能就要被引來了。
就算劉嬸死過一次,可那條大蛇不管這些,直接絞碎了她的骨頭什麼的,我可沒有那種本事,再救活她。
忙朝墨修看了一眼“我去把劉嬸帶開。”
墨修好像沉了沉眼,卻還是朝我點了點頭。
我急急的跑下樓,在橋下攔住了劉嬸“劉嬸,你怎麼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