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棺!
我見九嬰後退,心中突然有著一股鄙夷的冷笑聲,一步步的逼近。
眉心好像有什麼動了一下,腦中那輕嗬嗬的笑聲又傳來。
“何悅!”也就在這時,墨修沉喝一聲“守住三寸靈台!”
我感覺眉心有什麼一涼,跟著那個低嗬的笑聲,變成了冷哼。
也就在這時,頭頂無數的土塊嘩嘩的落了下來。
然後一個巨大的東西“砰”的一下落到了一間石室的頂上。
“何悅,快!快!”何壽摔得四隻龜腿都沒來得及收回,朝我沉喝道“身體!”
我忙拋開腦中那個怪異的聲音,黑發一揚,纏著何壽的龜身,然後張嘴一昂脖子,原本含在嘴裡的米入了腹。
隻感覺身體好像隨著那一吞咽,往下一沉,就回到身體裡。
一個鯉魚打挺從何壽的背上站起來,我猛的抽出背在身上的弓,反手搭箭,黑發一甩緊纏著何壽,趁著他摔得沒回神,用力一掀,就將他掀進了墨修被困的石室。
“何悅!”何壽龜身一進去,直接就被燭息鞭給抽了幾下。
他昂著沉喝道“墨修跟你都分了,我可還是你大師兄,你居然把我丟進來給他擋鞭子!何悅,我要讓阿問把你逐出問天宗!”
他雖罵罵咧咧的,可卻瞬間將龜身變大,四個龜腿小心的探了探,將墨修被鎖著的蛇身擋住。
聲音還有些哭嚷的朝墨修道“師妹夫啊,你回去可得幫我教訓一下我小師妹,這不敬師兄可不是好事!”
我懶得理何壽這隻話癆暴躁龜,搭著箭,眯眼瞄著風升陵。
他臉上閃過懼意,縱身一躍,跳到九嬰的蛇身之上。
盯著我道“何悅,你剛才感覺到了對不對?你自己那雙眼睛,還有你身體的東西,有多恐怖!”
“九嬰是上古凶獸,與相柳齊名,它對你都有懼意,你難道就不想想,你自己是什麼嗎?”風升陵依舊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沉聲道“何悅,你當真要滅了這天下蒼生嗎?”
“滅不滅,不到最後一刻誰知道呢。你剛才還說饒我一命,證明還是想我活著的吧!”我冷嗬一聲。
任由風升陵驅著九嬰抵在他身前,隻是將腳微微沉了沉。
我在問天宗那個坑邊,本來就脫了鞋,然後直接被青折趕了出來,在巴山根本就沒有停,還是光著腳的。
這會雖然在地底,卻還是慢慢的體會那種落地生根的感覺。
石室裡,墨修借著何壽的龜殼擋著,已經在調息,至少暫時沒事。
九嬰擋在風升陵前,雖還帶著懼意,可九個頭卻交頭接耳,各那種如同嬰兒般咿咿呀呀的胡亂說話聲交流著。
似乎見我沒了蛇眸,對我的懼意又慢慢消失了。
在風升陵的驅動下,複又朝我撲了過來。
風家的地方有點怪,我光著的腳,雖然感覺到了那種紮根下湧的感覺,卻借不到什麼勢。
隻得強行沉神於穿波箭上,對著那個率先朝我撲來的鳥頭,一箭射了過去。
就算有神念,沒有地勢加持,那一箭雖沒偏,射中了鳥嘴,卻也不過是射落了它幾根毛,連沒入鳥頭都沒有,隻不過濺了點血,就脫落了。
卻惹得九嬰尖叫不止,九頭同時朝我撲了過來。
風升陵立馬驅動九嬰,同時握著石劍朝我揮來。
我眯眼看著他,反手抽箭,搭在弓上,對著那個鳥頭又射了過去。
鳥頭最愛出頭,這次居然對著箭張嘴就要來銜。
就在鳥頭張嘴去銜箭的時候,我黑發一揚,纏住鳥頭後的蛇頸,縱身而上。
一直藏在掌中的石刀,反手一劃。
掌心立馬有著腥臭的黑血湧出,一聲尖悅的嬰兒啼哭聲傳來,鳥頭眼看著就在銜到我射的那根穿波箭了,卻因為吃痛,本能的一昂頭,發聲大叫。
也就是這一昂,蛇頸拉長伸直,我握著石刀,複又往裡一伸,重重的又是一刀。
我手都伸進了蛇身中,石刀好像都劃過了骨頭,可石刀還朝裡伸了伸。
九嬰的九頭雖各有相法,卻也相通。
鳥頭被傷,其他的八個頭,同時朝我撲了過來。
我握著石刀往下一劃,鬆開纏著蛇頸的黑發,縱身就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