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棺!
抬眼看著墨修,在他眼裡,我隻是鬨吧。
就因為我身份,所以無論我做什麼,都是錯的。
推了推墨修的手,他也沒再勉強,而是直接放開了。
我身子微晃,隻得又坐回一邊的枯萎的樹乾上。
朝墨修苦笑道“她回華胥之淵了,暫時不會出來。等我生下這個孩子,我就去華胥之淵找她。”
“我能感覺到,她可能還要休養,一時也不會鬨事的。”我坐直著身子,都感覺腦袋昏沉發脹。
乾脆放軟身體,趴在樹乾上,側頭看著墨修“蛇君放心,既然是我惹的禍,我會自己收尾的。”
“她離開了,你頭頂那些黑發都引不動,弓都拉不開了,你拿什麼收尾?”墨修盯著我冷哼。
沉喝道“你根本不知道她是誰?當年就是她,放十日齊出,從而挑起了諸神之戰,才有這天地驟變,你拿什麼阻止她?”
墨修沉眼看著我,帶著從來沒有的厲色。
我抬眼看著他,隻是低笑“那阿……”
“本君先送阿問去療傷,你自己用神行符回巴山。”墨修瞥了一眼旁邊不停的嘔血的阿問。
低頭看了我一眼“何悅,你不是龍岐旭的女兒,你不能像她一樣的任性。當初我們都不想讓你知道身世,因為一旦知道,你心中信念崩潰,必生悲涼。”
“可你既然知道了,你就該認清自己。你從始至終,不過就是龍岐旭放出來,替龍靈避禍,又因為有著的龍家血脈,被龍夫人同時借著鎮壓她神魂的工具罷了。”
“你既然隻不過是一具轉生的軀殼,你就該和斬了何辜心底的情絲一樣,斬了自己那些貪念,不要再貪念什麼人的情感。”
“無論是對龍岐旭夫妻,還是對阿寶,或是對於心鶴,還有……對本君,也是一樣。”墨修沉沉的看著我。
轉身扶起阿問,掃了掃化成汪洋的九峰山“你在這裡想一想吧,她出來了,我會比較忙,你回巴山呆著。”
阿問整個人都失魂落魄,嘴角好像還不停的滲血。
墨修扶著他,似乎都朝下落,隻得將他半抱著,一步就離開了。
九峰山一片死寂,相柳毒氣所涉之地,儘化澤國。
從頭到尾,墨修都沒有提過被抓走的阿寶。
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連我這個懷著蛇胎的,他都沒空理會,怕是不會更不會顧及阿寶了。
所以隻能靠自己了……
我趴在樹乾上,任由腦側的黑發遮住了眼,腦袋痛得厲害。
身體吸食了尋木的生機,好像全部被她吸走了,這會整個人都暈暈的。
臉硌在粗礫的樹乾上,硌得生痛,嘴角好像還有什麼溫熱的東西流了出來。
我本以為是側趴流淌下來的口水,伸手摸了一下。
卻是一手發著黑的濃血……
心底暗歎了一聲,試著引動黑發,卻怎麼也引不動了。
伸手摸著弓,借弓撐著,緩緩站起。
待站穩後,才拿著弓,試著勾了勾。
原本輕輕能拉動的弓,崩得手指生痛,弓弦卻是半點動的痕跡都沒有。
我五指齊握,正準備再用力,就聽到一個冷哼的聲音傳來“穀家穿波箭的弓,是用豬婆龍的筋揉煉而成的,你失了神念,也不過是個普通人,拉不動的。”
我將弓撐著身體,轉身看過去。
就見於心眉腳下踩著一個什麼發光的東西,手裡還拉著一個人,徑直落在我身邊。
那個被她拉著的人,滿臉擔心的看著我“龍靈,你還好吧?”
我看著她,眼神晃了晃,隻是苦笑。
“有話快說,我還得回去看於心鶴是不是要死了呢。操蛇於家的蛇都被帶跑了,我來回一趟也不容易,你們快著點。”於心眉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盯著我道“你搞出這樣的事情,於心鶴急著差點自己挺著大肚子跑出來。怕沒人勸得住你,這不……”
她推了張含珠一把,朝我道“她出不來,還讓我把你好朋友叫過來勸勸你。”
我指尖勾了勾弓“你們回去吧,我很好,不用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