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符紙是當初何壽給我的,和何辜給的一樣,一經撕開,他立馬就會出現。
我一直沒有用過,沒想到這會用到了。
符紙撕開,並沒有任何動靜,圍著我的這些女孩子卻全部側頭看了過來,盯著我撕符紙的口袋,嗬嗬的笑“你還留了後手?”
“可有什麼用?”龍靈似乎毫不在意,這些圍著我的女孩子朝我靠近了一點“好像撕了符紙也沒什麼大招啊。”
隻不過是其中某一個,又對著風望舒一揮手,無形之中似乎有著什麼對著她穿射而去。
風望舒明顯想退開,更甚至引動了轉輪之術,一道道的流光異彩閃過。
可原本能借著流光一閃而去的身體,卻好像被釘在半空中。
她不停的換著法印想驅退那些石劍,卻隻不過是將穿射而去的石劍緩了緩。
“風家子弟聽令,先退。”風望舒自知活下無望了,隻是沉眼看著我。
手卻堅定的結著法印,腳底無數鮮血湧出,如同根一樣紮入了地底,也不知道借了什麼力,居然擋著這些石劍,不讓石劍瞬間穿體而過。
風家子弟抬眼看著她,轉眼看了看這些被占據的身體,朝著風望舒行了一禮,居然真的撤退了。
龍靈嗬嗬的笑“何悅,你看,人還是想保命的。”
她目光掃過風望舒腳底的血流“能以血祭後土,借地母之力。風家有你這個一個人,也不錯了,怪不得墨修會和你結婚盟。隻是你痛不痛?”
龍靈揮了揮手,沉嗬嗬的笑“你一身血,能借多久的力?”
風望舒腳底湧出的血越來越多,原本還有朝腳背上翻的碎骨,或許太過用力,所有趾骨都紮破腳心穿透而出。
她明顯也很痛,懸浮著的身體左右跳動。
離風望舒較近的一個女孩子嗬嗬的低笑,如同彈螞蟻一樣,圈起食指。
看著風望舒輕笑“蒼生皆螻蟻啊,華胥之淵,風家之後,又何嘗不是螻蟻。”
眼看她手指就要彈出去了,我卻聽到何壽沉喝一聲“來了。”
跟著腳下一隻巨大的烏龜將我馱起,一堆東西朝我丟了過來。
我連忙接住,直接拉弓搭箭。
然後按著穀芽跟我說的辦法,抽掉上麵的翎羽,對著遠處那個女孩子直射而去。
“何悅!”那些圍著我的女孩子,全部尖叫“你居然要救她!她要搶走墨修啊,你該殺了她。”
穿波箭要用很大的力氣,我根本就不能將弓拉滿,箭射到半空就開始墜落。
還是我強行附加了神念,才堪堪射中那女孩子。
穿波箭上有劇毒,應對的就是這種奪舍的情況。
這種毒一經沾染,並不用穿波箭穿體而過,沾之既亡。
那女孩子一經沾毒,立馬昂首痛苦的大叫了一聲。
而另外一些女孩子立馬也痛苦的大叫,聲音無比的統一。
驚呼之中,那個女孩子和那根鐵箭一起倒地,流出的血帶著鐵鏽的顏色。
我感覺拉過弓的手指火辣辣的生痛,指骨好像要斷了。
卻還是強撐著抽箭,拉著弓,對上離我最近的一具身體“龍靈,這些身體,對你而言不過是一具軀體,可你在她們體中,中上穿波箭的那一瞬間,那種痛苦你也能感受得到對不對?”
穿波箭上的毒素應該是作用於神經的,既然一具身體中毒,所有的身體都感覺到了痛,證明龍靈就算意識分化,痛感還是相聯的!
所有的女孩子居然放棄了風望舒,全部所蛇一般盤轉了過來,一層層的圍著我。
朝我異口同聲的道“何悅,你射啊?我不過是痛一下,可她們卻是一條命。這樣的軀體我還有很多,可你一箭一條命,我有奪不儘的軀體,你能殺得儘這些人嗎?”
我站在何壽龜背上,拉著弓,對著這些女孩子,突然感覺無比的無力。
龍靈,真的找了一個最好的存活辦法。
她能不停的換身體,而我卻有著殺之不儘的人。
她用同樣的方法,逼著我和墨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