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棺!
何苦說完風冰消的事情,我一時有些恍神。
墨修卻將水給我遞了遞“彆想了,彆說這是跨族的爭戰,人類自己身的戰爭,又有多少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
他目光有些發冷的看著何苦,估計是怪她不該把這事告訴我。
可能是他法力沒了,何苦也不怕他。
直接笑道“小師妹,多思,不知道她就會想更多。”
說著,她轉手握著我“形傷於寒暑燥濕之虐者,形苑而神壯;神傷乎喜怒思慮之患者,神儘而形有餘。”
她說得文,我卻瞬間聽明白了,低聲道“又是《淮南子》啊。”
何苦點了點頭,拍了拍我的手“小師妹,你是巴山巫神,要用的是神念,應當滋養神魂,而不是在這些事情中,耗神。”
她說著,瞥了一眼風望舒似乎想說什麼。
風望舒明顯感覺到了,將手平板一收,複又低聲跟旁邊的風家子弟,說了兩句什麼,然後光著的腳底有著淡光閃過,一步就跨到了我們麵前。
她身上的傷半點都看不出來了,不過目光卻直勾勾的掃過墨修。
姿態優雅而又平靜的朝墨修行了一禮“蛇君。”
這才轉眼看著我,臉上居然帶著淡淡的笑,好像有點嘲諷,又有點不甘心。
“傷沒事吧?”我想想,也算同生共死過了。
見她還瞥著墨修,乾脆伸手推了推墨修“要不?給你?”
墨修猛的扭頭瞪了我一眼,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然後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不理我了。
“這倒不用,其實蛇君也不願和我聯姻,隻不過那幾卷蛇紋典籍,大家都想解開,又誰都信不過誰,隻得想了這個昏招,將蛇君綁在風家。正好蛇君還要借我保命嗎……”風望舒臉色平靜。
在我旁邊坐下,瞥了一眼強行扭過頭去的墨修“現在蛇君法力全無,送我也不要。”
“我……”墨修沉吸一口氣,抿了抿嘴,乾脆掏出我口袋的手機,在一邊看監控去了。
何苦在一邊嗬嗬的笑,捂著嘴朝我和風望舒都豎了豎拇指。
風望舒眼睛裡閃過什麼,正要開口說什麼,卻聽到門突然被推開了。
一個風家子弟臉色慌張,卻依舊努力鎮定的看著風望舒“少主,家主和阿問宗主……”
可似乎見我們這麼多人在,忙又恭敬的朝我們都行了禮,這才有些艱難的道“家主和阿問宗主回來了,不隻是受了傷,情況還有些怪。您快去看看吧!”
我聽著一愣,阿問和風羲一起受傷了?
阿問實力怎麼樣,我心裡有數的。
可風羲目前還沒有出過手,但在風城,我腹中蛇胎引出那股黑氣,連阿問和青折都驅不散,是風羲出手驅散的。
證明風羲的實力,更在阿問之上。
可他們倆一塊出去辦事,就顯得有些奇怪,更何況兩人都受傷回來?
風望舒明顯知道他們去哪了,臉色一變,腳尖一點,那件流彩的衣服閃過微光,將我們全部籠罩著,一道青虹閃動,直接了出去。
青虹流光,轉瞬既逝。
到的也並不遠,就是酒店外麵的小廣場。
剛才還空蕩的小廣場上,風羲和阿問如同兩隻被翻過來的烏龜,四平八穩的躺在地麵上。
正午的太陽,還金燦燦的掛在空中。
可風羲和阿問胸口,卻有一道如同磨盤般的黑柱,將他們穩穩的壓著,讓他們半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阿問好像已經昏迷上,可嘴角的血水如注般的朝外流,那道黑柱似乎還在下壓施力,因為能明顯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風羲還保留著意識,就算被壓平在地上,還一手扯著披帛護著阿問,一手指尖閃著異光。
可一道道的術法閃動,碰到那團漆黑,就好像怎麼也照不透。
旁邊圍著風家和玄門中人,許多人施著術法想救他們,卻根本沒有變化靠近。
那一團漆黑,如同一塊厚重的磐石,將阿問和風羲如同兩個人偶一般的壓著,而其他的術法如同潑水般根本施不進去。
我看著那團黑,心頭瞬間湧過一個名字阿熵。
扭頭看著風望舒,她卻已經衝了過去,雙手不停的結著法印,一道道柔和的光芒閃到那根黑柱之上,卻半點用都沒有。
“賊老子的。”頭上何壽的大罵聲傳來,一隻巨大的玄龜,直接撲到了黑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