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隱約之間,我有些魂遊天外,似乎又回到了當初和墨修才在一起的時候,陰陽潭邊,他抱著我,一下又一下深情的喚著
我一時分不清,哪個是“何悅”,哪個是“龍靈”。
隻得抱緊了墨修,推著他翻了個身,坐在他身上,開始掌控著主導權。
或許是第一次這樣,墨修喉嚨瞬間發出一聲曖昧不明的聲音。
我垂眼看著墨修,想朝他笑。
可卻見他黑亮的眼睛中,倒映著一張妖媚的臉,雙頰宛如紅梅,發絲淩亂的散動,有幾縷被汗水打濕,如黑蛇一般蜿蜒的貼在臉側、脖頸之上,映得媚態如絲。
我一時有些發昏,那張臉明明很熟悉,卻又好像很陌生。
正迷糊著,或許是不滿意我的失神不動。
也不知道瞬間劃破了原本的溫吞,如同潮水湧起,刹那間就就將我吞沒。
一晌貪歡,最後我渾身都是汗水的蜷縮在被窩裡,一動都不想動了。
墨修法力恢複了,直接在被窩裡引出一汪溫水,連被子都沒掀就一下下的衝洗著我的身體,最後不過是微微一揮手,被窩複又和原先一樣乾暖。
我整個人陷在被子裡,沉眼看著墨修將我的臟衣服也引水衝洗,再行暖乾。
蛇君隻穿著裡衣,身材和儀態很好,就算背對著我,依舊可見身如青竹。
“你法力好像又強了一點啊。”我抱著被子翻了個身。
手不由的撫著小腹,沉聲道“阿熵和你以前交易了什麼,我不想再問了。”
世事紛雜,人總是會選擇性的忘記一些東西。
如果不是墨修順著那道黑柱前去華胥之淵找阿熵,我都儘量不讓自己去想,當初是墨修將阿熵的神識放在我腦中的。
可現在墨修再次和阿熵結盟,我總得麵對這個問題。
或許,何壽在墨修去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他們之間必有一場交易,所以才和我在這房間說了,阿問和阿熵的過往,再次和我強調,神魔無情!
墨修隻是沉應了一聲,將衝洗乾淨的衣服放在床上,目光閃閃的看著我“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傷害你的。最先是我不知道會變成這樣,以為……”
“以為我不過是一具軀殼,二次利用著將阿熵養在我腦中也沒什麼。”我自嘲的笑了笑。
伸手捂著小腹,不想再與墨修對視,而是翻身看著天花板“墨修,你不傷害我,也不能傷害我腹中的孩子。”
阿熵似乎對這個孩子有幾分不一樣,而且蛇胎在風城時,也是一道黑影出來,明顯和阿熵有著淵源的。
她說過,等孩子出生,會在華胥之淵等我。
所以我怕……
現在情況四麵皆敵,且步步緊逼,我怕墨修為了拿回法力,用我腹中的孩子做賭注!
畢竟這事情,墨修也不是沒做過。
“何悅。”墨修麵帶苦色的看著我,坐在床邊,手伸進被窩裡緊握著我的手。
慢慢的摩娑著,苦笑道“所以我不敢告訴你,當初在清水鎮,我更甚至不敢真的承認愛上了你。”
“你看。”墨修嗤笑一聲,與我十指交纏著“你能和我歡愛,就證明你能理解我。可就算你不問,卻依舊記著這些事,不會完全原諒我。”
“墨修。”我手指勾了勾,在墨修掌心畫了個圈圈“其實我們才是該找個時間開誠布公的談一談的。”
接連出事,秘密一個接一個的炸出來,我們所有人好像都麻木了。
因為事關重大,我們隻得將那些事情都拋之腦後,聯手應對。
可這會靜了下來,那些事情就是肉中一根根的刺,就算不去動,不會痛,可也會在肉中慢慢發膿潰爛。
“何悅。”墨修輕歎了口氣,伸手撫著我的臉“你想談什麼?”
我嗤笑一聲,將臉上貼著的黑發撩開“比如蛇君到底對蛇棺知道多少?”
順勢握住墨修撫在我臉上的手,輕輕摁在我心口“對我這顆心又知道多少?”
我話還沒說完,就能清楚的感覺到,墨修恢複法力後變溫的手,瞬間變得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