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用穀遇時特意弄進來的煤氣灶,把肉煮熟了喂它們。
蛇娃對生肉有點嫌棄,其實我看著隻放了鹽的白水煮肉,也有點嫌棄的。
但想著當初阿寶戒血食,也花了不少心思。
這次也隻得狠下心,自己盤腿坐下來,吃著那一塊塊白水煮肉。
蛇娃終究是還小,見我吃得好吃,也試著嘗了嘗,可或許不太對味,一個個表情都不太對,不願再試了。
我見它們不吃,也不慣著,放肉放在這裡,餓了自然就吃了。
至少暫時它們是飽的,並不用進食。
出來的時候,特意將洞壁的符紋加強了一些。
確定摩天嶺外沒有活物後,這才去洗物池清洗。
我這一身衣服,穿了好幾天,後背劃了兩刀,又是泡水,又是烘乾的,穿在身上梆硬,實在是不舒服。
洗物池的水,雖然還是冷的,可洗洗總舒服了不少。
我將臟衣服裹著,進了家主的臥室,換上寬鬆的長袍,把頭發吹乾。
這才發現自己似乎從來沒這麼閒過。
其實還有好多事情要做,隻是突然不想做了,就瞬間閒了下來。
尤其吹乾頭發這種事情,好像從認識墨修這大半年來,都沒有再吹過了,都是他用術法烘乾的。
突然感覺有些好笑,我躺在床上,什麼也不想,拿著手機翻了翻。
如果有網的話,刷刷劇什麼的,挺好。
可惜巴山並沒有通網,而且智能機也沒有自帶的遊戲什麼的。
所以也沒什麼好玩的,我翻了翻,乾脆就調了個鬨鐘,在心底念著清心咒,直接就閉眼睡覺。
鬨鐘是晚上六點的,起來的時候,外麵已經是傍晚了。
這次睡得挺久,可一覺起來還是腰酸背痛的。
我到洞裡看了一眼蛇娃,它們估計還在吃了睡,睡了吃的階段,倒也安逸,全部在洞裡睡覺。
那些熟肉,隻被吃了零散的幾塊,大部分還是剩著的。
我也沒叫它們起來,將廚房那邊的米全部泡上,等著晚上磨了米漿,給它們熬點米湯喝。
既然要戒血食,總得有個過程,一個個的來試,總能找到一個代替的。
泡著米,我自己煮了兩個白水雞蛋,其實吃著也挺香的。
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吃飯,安安靜靜的做事情,不去想其他的,挺舒服。
我吃完了水煮蛋,趁著米沒泡開,想著在摩天嶺外走走,找個安全的地方,圈起來,將蛇娃放出來。
總不能一直關在那石洞裡吧?那和關風家的石室有什麼區彆?
正圍著摩天嶺慢慢的轉,突然就聽到外麵一聲尖悅的鳥鳴傳來。
一隻青色的大鳥噴著火,從外麵展翅飛過傍晚的夜空,還展著雙翅圍著巴山清嘯。
還彆說,挺漂亮,就是好像隻有一隻腳?
想著難道我這巴山巫神回來了,巴山除了什麼上次那螣蛇現世,又有神鳥出現了?
看那青色噴火,雙翼一足,似乎是畢方?
這好像在哪裡聽過,可實在想不起來了。
正想著,就聽到有個清脆的聲音道“飛羽門木屬沉青,奉命前來拜見巴山巫神,射魚穀家家主。如有叨擾,請何家主恕罪。”
這叩山門的說辭,可比當初我和何壽他們來的時候客氣多了。
我看著在空中盤旋,久久不散的畢方鳥。
過了好久才想起來,當初清水鎮黑戾外逸,將人清出去後,風家派了防護車到鎮子裡清理那些染了黑戾的屍體,那時用的火,好像就是飛羽門所供畢方鳥的火。
那時我隻是聽了一下,並沒有在意。
其實印象更深的,是我抱著阿寶罪夜奔逃那晚,飛羽門火屬的炫紅,乘著一隻火紅的赤鷩,差點將我和何極駕的符鳶一塊給燒了。
可這會大過年的,突然來叩山門,還說得這麼客氣?
難道是來給我拜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