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棺!
熔天出來最終會如何,我不知道。
但光是隨著它湧現出來的黑戾就已然害人不淺了。
上次隨己算這東西出來,墨修幾乎妥協的要將阿寶獻給隨己,連阿問他們都要妥協的,可見熔天出世真的危害很大。
隻是我沒想到,這東西居然連龍夫人也能控製。
眼看著那牛角從地底越冒越出,風羲臉色發白的引動那條披帛,想將熔天壓下去。
但熔天光是名字就十分霸氣,風羲那條披帛再厲害,也壓不住,披帛引出的流光,慢慢被熔天帶起的火光給衝散。
風羲卻還是強撐著,用披帛的光壓住熔天。
可光憑她,又能撐多久?
流光轉動,我居然在風羲的額頭看到了汗水。
轉眼看著墨修,沉聲道“殺了她們夫妻!”
墨修扭頭詫異的看著我,卻還是掂了掂手裡的沉天斧。
我直接將弓往背上一背,將手腕遞到墨修嘴邊“多吸點。”
既然這血能有這個作用,就不要浪費。
墨修目光已然開始微散的目光掃過我的唇,卻還是張嘴含住手腕。
一口血吸進嘴裡,直接握著沉天斧就朝著被困在披帛之上的龍夫人劈去。
“你們殺了我,這熔天……”龍夫人眼看沉天斧劈下去,雙手輕輕一擺。
一個個冰盾牌閃現在她身前,居然能擋住沉天斧。
我聽著龍夫人的話,突然發現她和隨己可能是真的母女。
當初隨己,也是這樣要挾我們的。
我現在已經不受這樣的要挾了!
墨修倒是一斧又一斧的朝龍夫人劈過去,但有著那晶瑩的冰盾,根本沒有用。
連我用神念加持在穿波箭上,都射不透那冰盾。
龍夫人一手抱著龍岐旭,一手引著冰盾,朝我們冷笑道“你們一個有心無力,一個有力無心,沉天斧再也發揮不出原先的威力了。連砍條蛇都吃力吧!”
我心頭有些微麻,盯著龍夫人,所以從張含珠出事後,他們夫妻就致力於挑撥我和墨修的關係。
就算我和墨修走到現在這一步,並不一定是他們的挑撥,可我心中還是隱隱有著憤恨。
直接朝墨修道“帶我過去。”
在墨修詫異的眼神中,我將弓往背上一甩,轉手握住沉天斧“我來!”
有心無力,我就不信,我能一斧將柳龍霆的蛇身一劈兩半,就劈不死她們夫妻!
“好!”墨修沉眼看著我,猛的化成一條黑蛇,馱著我,飛快的朝龍夫人俯衝而下。
墨修去勢極快,風吹著雨水,劃在我臉上,好像刀刮著一樣痛。
我現在對痛感有些麻木了!
雙手緊握著沉天斧,盯著龍夫人,腦中突然一片空白。
隻想著,殺上他們,就算我和墨修死了,也少了這兩個挑事的。
就算外麵的玄門中人,得了蛇棺,可至少也不會像龍岐旭夫妻一樣喪心病狂!
眼看著沉天斧就要劈到龍夫人的頭頂,我心跳都停止了。
也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猛的從外麵衝了進來。
隻感覺眼前一黑,跟著一個熟悉的女聲道“你不能殺她。”
我睜眼四處看去,卻見眼前好像飄著無數的發絲。
裡麵隱約有一張姣好的人臉,看不清麵容,可卻依舊能感覺,這是一個長相極美的女子。
“你天譴已至,她也算半神之軀,而且與你有過母女之情,殺她,等於弑母,你腹中的蛇胎就再無出世的可能。”
發絲飄蕩,那聲音帶著輕歎,沉聲道“出去吧。”
“阿熵?”我握著沉天斧,伸手想撥開那些飄動的發絲。
可手一伸,隻感覺身體猛的朝下墜落。
一雙手緊緊的將我摟在懷裡,跟著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