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血虱瞬間成灰!
我捏著的石刀轉了一下,抬眼看著墨修。
卻見他臉上帶著急色,琥珀色的雙眼收縮著,微微喘息的看著我“剛才那些血虱,在誘導你獻祭。”
“誘導的不是血虱。”我將石刀夾緊,伸手推開墨修“是有專門祭祀的聲音,在引導獻祭。”
墨修被我推開,身體有些微微的僵硬,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失落。
卻還是後退了一步,朝我道“我在外麵並沒有聽到,是什麼聲音?”
“像是蛇嘶鳴。”我朝墨修指了指衣櫃門“要不我出去,你在這裡感應一下。”
對於蛇語,墨修能聽懂,也知道是打哪來的。
想到這裡,我看著墨修“你會見到你心中所念想的人。”
話音一落,墨修抬眼看著我“已經見到了。”
我先是一愣,跟著瞬間知道墨修說的是我。
沉聲道“是死去的。”
墨修目光一黯,微微苦笑。
衣櫃雖然走不出去,但空間卻依舊是這個空間。
兩個人在裡麵,手腳難免貼合在一起,更甚至淡淡的呼吸聲,都能聽到。
我現在實在不太喜歡和墨修這樣獨處,朝墨修道“我剛才找了一圈,並沒有發現符紋什麼的,蛇君好好看看,再感受一下吧。”
說著朝墨修指了指衣櫃門“蛇君可以推開嗎?”
“我不是走門進來的。”墨修乾脆朝後一仰,靠著衣櫃壁。
目光落在我小腹上“剛才我拉了很久的門,都沒有開。怕你在裡麵出來,所以借蛇胎氣息相聯進來的。”
他說到這裡,沉聲道“畢竟是血脈相連。”
我不由的伸手捂住小腹,心頭一陣發酸。
所以血脈是一種斷不了的牽連啊!
也就是說,墨修進來了,如果不找到辦法,也就出不去?
我不由的扭頭看著衣櫃門,朝墨修道“阿寶呢?”
墨修進來了,阿寶一個人在外麵,不說他不見了我們,一個人害不害怕,著不著急。
清水鎮這些人,全都是獻祭了血虱的,誰知道什麼時候會化蛇。
墨修也臉色一變,也不靠著在衣櫃壁了。
忙伸手去推衣櫃的門,可試了幾下,都和我所試的差不多。
“不能用瞬移出去嗎?”我記得墨修的瞬移都能直接進入他洞府的啊。
“瞬移也得暢通才行啊。”墨修臉色也變得緊繃。
卻還是沉眼安慰我道“你放心,我進來之前,給阿寶放了水洗澡,他這會泡在洗澡水裡,估計得玩一會,暫時不會發現我們不在。”
“可現在已經入夜了。”我一想到那些湧動的血虱,心頭就發慌。
墨修沉眼看著我,抿了抿嘴“這衣櫃怕是用到了地底一脈的術法和工藝,他們和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所以我們發現不了他們的符紋之類的。”
先天之民,受天地靈氣而生。
而且她們長居地底,文明完全和我們不一樣。
越想越著急,怎麼每次碰到地底一脈,就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如果她們真的全部出來,那真的就是滅頂之災。
正想著,就聽到墨修低咳一聲“用大招吧。”
我先是一愣,可對上墨修琥珀色的眼。
想了想道“確定可以嗎?”
“力度控製好的話,應該可以。”墨修沉吸了口氣,看著我道“彆耽擱太久。”
“那你來吧。”在清水鎮外,我不確定能不能引來沉天斧。
而且那斧頭太重,我如果用的話,怕控製不住。
我捏著石刀一轉,正準備割手腕放血。
就感覺墨修的臉撲了過來,他直接吻上我的唇。
輕輕抿了一下,跟著微微咬了一口。
我隻感覺唇上一麻,並沒有痛。
就聽到墨修低聲道“好,我來。”
可一抬眼,卻見到墨修眼角一閃而過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