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棺!
以前我們總以為阿熵很厲害,可有蛇胎在,她對我和墨修,還算比較客氣的,並沒有直接痛下殺招。
所以我們對於她們這種上古大神留存下來的存在,並沒有直接麵對過。
可今天,魔蛇和阿娜,笑嘻嘻的招待,卻就是一場單方麵的吞殺,所以他們一點壓力都沒有,更甚至有心思陪我們玩。
就像殺年豬的前一晚,總會給豬喂一頓好的。
這會大家撕破了臉,魔蛇用那種毒蛇的陰冷盯著我的小腹。
可語氣卻依舊是那種語重心長“何悅啊,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可現在孩子在你腹中嗎,你如果不想生下來,我就幫你吃了。或者……”
他轉眼看了看阿娜,朝我嗬嗬的低笑道“阿娜和龍靈可以意識外散,你不會忘記了吧?”
就在魔蛇說話間,阿娜抬眼看著我。
她眼睛黑幽幽的,已經隻見黑不見白,宛如兩顆閃著暗光的黑曜石。
這樣一雙眼,映著那張臉都無比的陰森。
可阿娜的語氣依舊是那幅慈母樣“孩子無論如何都是要生的,如果你怕痛,或者是懷得太辛苦,我可以幫忙的。”
她說話間,那兩隻黑曜石的眼睛似乎慢慢閃動著幽光。
“何蛻,閉眼!”墨修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朝我沉喝道“她要奪舍!”
我瞬間感覺不好,連忙閉眼。
可也就在這一瞬間,眼睛似乎都不受我控製。
更甚至連握著石刀的手都不受控製,直接對著墨修就揮了過去。
“何悅!”墨修沉喝一聲,避開。
卻朝我低吼道“沉神!”
我知道自己這是被阿娜用意識控製了,隻感覺自己大意了。
當初地洞裡麵,穀逢春被控製後,穀芽用命告訴我,一定要帶著穿波箭。
如果我被奪舍,寧願神魂俱滅,也不要被控製。
但我想著龍靈會讓我生下蛇胎,阿娜似乎與這些事情沒關係了,所以放鬆了警惕。
果然四處皆敵,半點鬆懈都不能的。
如果龍靈和阿娜,直接控製了我的身體,那真的是什麼都不用玩了!
墨修不敢離我太遠,身形閃動,堪堪避開我揮過去的石刀。
可就在他閃過的時候,那把石刀在我手裡,瞬間延展成一把長劍,直接穿透了墨修的身體。
也就在同時,石劍好像還如有生命力一般,瞬間長出無數的枝丫,從墨修的身體,直接穿入了地底。
我想鬆手,可手指卻緊緊的捏著石刀,怎麼也放不開。
何辜和何壽伸手想來抓我,可也就在同時,我感覺腦袋一陣劇痛。
原本挽好的頭發,好像瞬間炸開,直接對著何辜、何壽湧了過去。
也就在眨眼之間,我再次體會到黑發湧動,發尖所觸皆為神念的感覺。
可這根本就不是我能控製的,黑發如同無數的靈蛇般,分成絲絲縷縷朝著何辜和何壽纏轉而去。
墨修被石劍穿透,就像當初被龍靈引著石劍,倒穿掛在半空的風望舒。
他朝我眨眼了眨眼,卻沒有再動,而是朝我沉喝道“何悅!沉神!醒來!”
我聽到墨修的沉喝,努力想抓回主動權,可似乎所知所感都是我的,但動作都不受控製。
更甚至,我將握著的石劍還朝墨修身體用力插了一下。
也就在同時,何辜動作太慢,已經被黑發纏住了。
黑發以生機為食,瞬間紮入了何辜體內,濃鬱的生機從黑發湧入。
我感覺無比的暢快,就像一個餓了幾天幾夜的人,突然喝到一碗濃稠溫熱的粥,整個胃裡都是暖暖的,卻又能喝下一整鍋。
滿頭的黑發,有阿娜意識的控製下,似乎從所未有的靈活。
“都說了,她是跟你們不同的。”阿娜聲音有些唏噓。
魔蛇也嗬嗬的道“都說要好好吃飯了,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就是叛逆不肯好好聽話。當年龍靈如果肯認我們,好好聽我們的話,怎麼會成這樣。”
他還搖頭晃腦“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