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棺!
我知道牛二所說的改變局麵是什麼,可他似乎自動將我們劃在共同的陣營裡。
這也算是好事吧,至少不用再忌憚潛世宗,能安心對付阿熵她們。
不過我心口依舊在痛,而且不是那種隱隱作痛,就好像一把刀插在裡麵沒有拔出來。
墨修聽牛二說完,朝他和風望舒點了點頭,抱著我直接就走了。
這次雖然用的瞬移,可我在離開前看了一眼。
風城裡麵烏雲密布,依舊不時有著一道道的閃電落下。
墨修轉手抱著我,沉聲道“那些孢子粉汲取了龍靈體內的源生之毒。風城下麵又是華胥之淵,也算是天禁之地,肯定不會讓源生之毒這種東西沒有依附、不受控製的情況下,留在華胥之淵的。”
也就是說,這些天雷,會一直將所有的源生之毒全部滅掉,才會消失。
連那道本體蛇的神識都沒有撐這麼久,源生之毒雖附在那些真菌上,而且很細,可居然比那條本體蛇的神識還難滅掉。
不過想想也是,龍靈和張含珠身體裡的生機都這麼厲害,卻都被真菌寄生。
無論是身體還是神魂,似乎都擴散消失了。
這是誰也想不到的!
那孢子粉是潛生宗的人給張含珠的。
可源生之毒呢?
到底是哪來的?
阿娜一進入巴山,就被下了源生之毒,就算後來龍靈造了蛇棺離開。
射魚穀家的穀見明,也在體內養著源生之毒,我一懷蛇胎,他們就對我下了毒。
我腦袋痛得厲害,想這麼多,感覺更痛了。
等下次見到牛二,再問問他,或許就知道了。
墨修帶我直接落到了洗物池邊。
這次他沒有往以前一樣,直接抱著我掉進水裡。
而是伸手點了點洗物池,似乎試了試溫度,這才將我放在池邊坐下來。
然後幫我將裹在頭上的衣服,小心的扯開。
黑亮的眼中閃著什麼,卻沒有說話,摟著我半靠在他懷裡,慢慢幫我將衣服脫下來。
可長袍就要順著腳滑落的時候,他目光掃過我腳踝,喉嚨好像咕咕的響了響。
緊抿著嘴,沒有再說話。
而是小心的將衣袍角撩開,然後再脫衣服的時候,就是直接將衣服扯開了。
我光著身子,半靠在墨修懷裡,幾次想朝前傾,就著水麵照一下自己的頭頂是什麼情況。
墨修都將我輕輕摟了回來,小心的抱著我坐在鋪著的黑袍上,然後引著洗物池的水,先緩慢的衝洗著腳踝上的傷口。
那地方被燭息鞭纏著拉轉過,已經焦黑了。
至少一掌寬的地方,都被燒沒了,我估摸著皮肉都被灼燒完了,隻有骨頭還留著,卻和上下兩處斷麵的傷口一樣焦黑。
原本痛得都麻了,可微涼的水一衝洗,我痛得全身一個激靈。
墨修轉過胳膊,半抱著我,輕輕的吸了口氣,依舊沒有說話。
隻是引水的那隻手,輕輕撫過我的眼睛,跟著我眼前好像就是無數的水波,什麼都看不清了。
知道他這是不想讓我看到自己的傷口,也感覺他引著的水好像又薄了一些,就好像一道清涼的風,一吹過傷口就消失了。
可越是看不見,感官就越明顯。
墨修越是沉默,我就知道自己傷得很重,處境越艱難。
我伸手圈著墨修的腰,沉聲道“不看更難受。”
墨修胸膛好像僵了一下,跟著微微低垂了頭,對著我額頭親了親,然後慢慢親過眼睛。
我再睜開眼的時候,眼前看東西已經很清晰了。
可入眼的,卻是一滴水珠從墨修臉側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