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卻正好相反。
神生於心,而我愧疚也來自於心。
或許天眼神算,進入清水鎮,算的那一個命,也是他們算計好的。
以至於,我後來每到一個地方,每死一個人,心裡就會認為,是我的錯。
墨修輕輕摟著我,張嘴想說什麼,卻隻是吸了吸氣“阿熵知道你的天譴是什麼,她在刻意引導。”
我點了點頭,握著墨修的手“我明白。她可能時間也不多了!”
無論是什麼,都經不住時間流逝的。
就算魔蛇,他一直呆在蛇窟裡麵,就是因為蛇窟裡麵的時間是停止的。
可現在被毀了,從他被墨修的燭息鞭抽中是個空的來看,他可能也是道蛇影,或是一道神魂。
阿熵更不用說了,她從創世就有了,然後又親手搞了那場滅世之災,又一直躲藏到現在。
天禁之下,不容有神,所以她在清水鎮的時候,才會讓墨修,將她的神魂放進我體內養著,她的神魂當時也很弱了吧。
她知道不能一直藏在我體內,所以引導著我,毀了九峰山,拿回她的真身。
就算她藏在清水鎮的蛇棺裡,依舊處於天禁之下,她消耗太重,怕是不能等。
要不然,也不會用所謂的輿論造神,來催生我腹中的蛇胎。
這次分散了造神計劃,她居然直接開戰。
無論是她,還是龍夫人,她們都沒有時間等了。
墨修和我很有默契了,轉眼看著我,點了點頭道“這麼大的事情,不是說開戰就開戰的。先休息,等外麵那些玄門中人的怎麼辦吧。”
我確實傷得太重,可處在巴山,又感覺阿熵和阿娜他們,總是會出來鬨事。
可神念消耗太重,是一件很累的事情,腦袋一直痛。
墨修將我摟在懷裡,輕輕抱著我下了摩天嶺。
這次他沒有再避開,而是直接帶我回了家主的石室。
我迷糊著,本想著伸手去解那門禁的。
可墨修抱著我,連手都沒抬,那道石門就自己消失了。
我腦中隱約閃過什麼,卻又感覺不太可能。
趴在墨修懷裡,任由他抱著我放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並不是很好,很久沒有夢到的黑蛇,居然出現在夢裡。
隻是這次並沒有像以前一樣,默默的守護著我。
而是呲牙裂嘴,對著我不停的嘶咬。
原本並不大的蛇身,好像都變大了,死死的纏著我,不停的啃咬著。
努力想擺脫,可怎麼也摸不到那把石刀,更是引不動黑發,穿波箭什麼的都沒有……
我好像就是一個怕蛇的普通人,光是看到那條蛇,就害怕得不行。
掙紮不脫,隻得任由那條黑蛇就死死的纏著我,一口又一口的嘶咬著我。
我卻好像在夢魘中一樣,怎麼也醒不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渾身一陣發冷,凍得幾個哆嗦才醒了過來。
一睜眼,就見墨修雙眼清亮的看著我,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夢到什麼了?”
我張嘴喘著氣,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墨修也沒有再問,而是直接倒了一杯竹心清泉給我“蒼靈來了,你要見他嗎?”
我猛的想起,在我見到阿熵那張臉後,提出過要見蒼靈的,可墨修拒絕了。
現在居然主動讓我和蒼靈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