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棺!
那條本體蛇似乎能跨越時間,看到些什麼。
他知道會有一刻和何悅對視,知道我會來毀蛇棺。
所以他留了這道神識在這裡,跟我說了這麼多話。
表明他們造蛇棺為的是什麼人類覺醒,讓所有生靈不受天禁所禁錮。
這點其實我是信的,人的大腦被開發利用的不足10,其他的細胞都處於休眠。
但既然人腦有這麼多細胞,為什麼會休眠,這連現在的科學解釋不了,也不能激活那些休眠的細胞。
所以這道神識說天禁,禁錮了所有人,我是信的。
可他用這個來阻止我,卻錯了!
我握著沉天斧,沉眼看著他“你將龍靈的身體送到了風家,是為了什麼?”
“有備無患吧。”那道神識臉帶著恍然,沉聲道“她其實很恨我,所以我不敢麵對她。”
有時愛恨相纏,戲演久了,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了吧。
我嗬嗬一笑,滿天黑發,猛的纏轉住了那從蛇骨節朝四處延展的白筋。
跟著飄帶一轉,所有極光瞬間將那道神識困住。
手中沉天斧一轉,對著那正上的一節蛇骨砍了下去。
“何悅!”那道神識似乎怎麼也沒有料到,跟我說了這麼多,我居然還毀蛇棺。
就像阿熵總告訴我,解了天禁對我好,蛇棺對我也隻有好處。
可這道神識自己都說了,蛇棺這把遮天之傘,已經有天禁讓那道人影盯著了,對普通人根本沒有作用。
所以這蛇棺也好,遮天禁的傘也罷,都隻不過是他們這些能躲入蛇棺裡麵,在清水鎮搞事情的存在,用來逃避天禁用的!
沉天斧一斧下去,直接將那一節撐著白筋、支撐著蛇皮傘麵的蛇骨砍斷。
我黑發纏著白筋,吸食著裡麵的生機,再慢慢翻轉著,戳著那層薄得幾乎看不見的蛇皮。
那道神識不是血肉之軀,沒有生機,所以黑發不能吸食。
可這造蛇棺的皮也好,筋也罷,是有生機的啊!
肋骨為梯,蛇骨為節,以筋為架,以皮為麵。
下麵纏轉著是一具蛇棺,可上麵卻是一把遮天大傘!
我就是要這把傘毀掉!
他們不是想破天禁嗎?
想趁著蛇棺在,讓什麼先天之民出來嗎?
我看沒了蛇棺,天禁直接昭然而下,他們怎麼放出那些先天之民。
看阿熵,再到哪裡去藏身!
極光湧動,那條飄帶根本纏不住那道神識。
可我沉天斧已經在快速的幾斧之下,將最上的幾節蛇骨給劈開,往下落去。
黑發吸食生機,宛如腐蝕的強酸,將那最遮天的傘麵吸食掉。
飄帶的極光不再受傘麵所遮擋,直接對著那道人影衝去。
“何悅!”下麵阿熵突然發出一聲怒吼。
無數黑發,瞬間宛如衝天而起的海浪一般,朝上湧來。
可我引著黑發,卷著順著那腐蝕出來的傘麵用力一扯。
沉天斧,對著那個缺口,直接劈了過去。
我不知道是不是那有無之蛇的蛇皮被劈開,可空中好像有著一縷風刮過,那道一直俯視著蛇棺的人影,似乎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