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的將黑發引回來,漆黑的頭發,從那條能以身引雷電的蛇身中抽出來,帶著的濕濡濡的血水。
可黑發剛一出墨修的蛇身,立馬貪婪的將上麵的血水吸食殆儘。
然後黑發依舊飄逸,乾淨,清爽……
我看著長長的黑發在石室半空中飄蕩著,看著墨修依舊緊纏著我的蛇身。
朝墨修道“蛇君,可以鬆開了嗎?”
可墨修依舊纏得緊緊的沒有動,更甚至頭還往我麵前湊了湊。
他本身就是在吻我的,這會我們的距離不過一拳,再湊,就要吻上了。
阿問連忙低咳了一聲,沉聲道“墨修。”
他甚至生怕我再吸食墨修的生機,伸手扯了墨修一把,低聲道“彆忘了我和你說的話。”
可他一扯,墨修根本沒有鬆,反倒纏得更緊了一點。
任由阿問扯著他,朝我沉聲道“剛才你看到了什麼?何悅,剛才你有了情緒,可並不是因為我對不對?你很疑惑,很焦心,很好奇……”
“何悅,你看到了什麼?”墨修居然直接一把甩開了阿問,湊到我眼前“你又看到了他們,對不對?”
墨修沒有說“他們”是誰,可我和他都心知道肚明。
我乾脆抬眼對上墨修,用神念將剛才看到的景象傳給墨修。
阿問在一邊輕輕的歎氣,落在地上,卻依舊盯著我們,似乎絲毫不敢鬆懈。
過了好一會,等墨修借著神念,將我看到的場景看完。
居然朝我苦笑道“所以這就是我的天譴嗎?”
我這才想起來,墨修在小區裡屠戮了整個清水鎮的人,殺戮過重,也有天譴。
可我不知道那條本體蛇給龍靈喂個血,怎麼就成了他的天譴了?
墨修纏著我的蛇身慢慢鬆開,好像整條蛇都褪色了一樣,蛇尾跌落在床下,摔得啪的一聲響,他好像才反應過來,再化成人形。
卻又似乎踉蹌站不穩,還是一邊的阿問伸手扶了他一把,將他扶住,他才站穩。
他卻隻是痛苦的看著我,拍著阿問的手道“你和她好好談談吧,我……”
他似乎很失落,推開阿問的手想朝外走,可抬腳走兩步,眼睛依舊盯著我。
我又有點疑惑的偏了偏頭,對上的依舊是墨修眼中倒映著的一張死人臉。
墨修苦笑了一下,朝我輕聲道“你好好休息。”
可他出門的時候,卻忘記了用術法開那掩藏的石門,直接一頭就撞了上去。
好好的一個人形,差點直接撞出了蛇身。
還是阿問揮了一下手,將那掩藏的石門打開,墨修才撫著額頭走出去。
隻是這次沒有再回頭,一出門用的絕對是瞬移,直接就不見了。
我見他走了,這才引著黑發落到地上,將電腦桌前的椅子搬給阿問,自己坐在床上。
伸手引著飄帶,將黑發挽好。
這才輕聲道“師父,有什麼要和我談?”
阿問看著我慢慢被飄帶挽起的黑發,朝我沉聲道“你有沒有想過墨修的天譴是什麼?剛才你看到了什麼,讓墨修感覺那是他的天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