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棺!
我本以為沐七是來殺我的,再和諧,也是來警示我和墨修的。
可我怎麼也沒想到,他是來幫我拿回記憶的。
神獸白澤,鹿角麒麟身,渾身雪白有須。
知過去,曉未來。能人言,善眸人。知天下所有鬼神形狀,和驅除辦法。
無論是能力還是長相,都有著神獸中近乎完美到開掛的設定。
這樣的神獸本就是出世之姿,卻奈何要墜入人間。
從他為黃帝錄下那記錄著一萬一千五百二十種鬼神的《白澤圖》開始,他就成了王權的象征。
這會我聽著自己的聲音,一聲聲高興的喚著“沐七”“沐七”。
原本空落落的心中,好像也有著什麼歡快的奔騰的。
似乎也想伸手,將那隻雪白的白澤摟入懷裡,親昵的撫著那晶瑩雪白的毛。
墨修燭息鞭嘩嘩的抽動,可在那幻影循環潭中的是沐七和小地母,無論墨修的燭息鞭怎麼揮動,就好像一道影子一樣落不到那幻象之中。
“墨修,沒用的。”阿問輕歎了一聲,低聲道“沐七和小地母同在其中,這是你捍不動的存在。”
這幻象潭就好像根據在裡麵存在的實力,來決定的。
當初何辜站在這裡麵,墨修不過是揮了揮手,就將何辜腦中的幻象放了出來。
這次沐七是怕自己不夠份量,居然抱著小地母進去了。
就算墨修抽動著,我依舊能看到,那個披著黑發,穿著藤蔓纏成的衣服的女子,或是側乘於白澤身上,或是趴在白澤背上,在山林中,驅著他狂奔。
或是與化成人身,長著沐七的臉,卻有著一對鹿角的白澤並排著走著。
或是兩人相依相偎的在樹下、草地上躺著。
“沐七,沐七。”女子黑發宛如黑夜般飄動著,總是不停的呼喚。
無論那隻白澤在哪裡,一聽到呼喚,就會四蹄生風朝著女子奔跑而去。
墨修或許知道燭息鞭也毀滅不了這幻象,直接將阿寶遞給阿問。
反手就抱住了我,將我的臉緊緊摟在懷裡,轉手捂住我的耳朵,更甚至神念湧動,將我緊緊的纏住。
朝我喃喃的道“何悅,不要看,不要聽,不要去想。你隻是何悅!”
可他根本擋不住,論心機腹黑,墨修才多少年道行啊,哪是能一出手,就“出賣”儘天下鬼神,讓黃帝得以在西泰山檢閱天下所有鬼神的白澤!
我任由墨修將我緊緊的抱在懷裡,可那幻象循環的景象卻在腦中揮之不去了。
那幻象中沒有任何爭鬥,就是那女子和沐七在叢林裡的日常。
或是山澗戲水,或是林裡采花。
或伏或臥,皆可入畫。
那種感覺,溫馨到好像真正的神仙。
似乎什麼都跟她們沒有關係,渴了或是同步而行,可白澤馱伏,找個地方喝水。
餓了,或是采果子,或是由召其他神獸獻上。
真的是很好很好啊!
“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受,可你以前是很開心很開心的,天下萬物皆敬你為神,你怎麼會不開心。”沐七的聲音依舊是那溫和。
我不知道是那幻象中的白澤在說,還是沐七。
可這本就是一隻白澤吧,這天底下,本就隻有一隻白澤。
“你不想再呆在這裡了,對吧?”沐七聲音依舊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