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跟著就聽到沐七幽幽的道“你們就沒有想過,拿根繩子,或是骨頭之類的直的,還不會自己感覺到痛的東西伸過去試一下嗎?”
“知道會痛,還要用自己的手嗎?”沐七那雙溫和如鹿的眼睛裡,好像閃過疑惑以及同情。
“實在是想用活物試,你們可以用小地母的觸手啊?她的感官也是可以的,為什麼一定要用你自己和蛇君的手?”沐七滿臉的不解。
似乎對我和墨修的智商,感到擔憂。
我眨了眨眼,扭頭看向墨修。
他抱著阿寶,看了看自己重新長出來的手,對上我的眼睛,沉聲道“我知道可以用其他的啊,但你想用手,我就用手啊。”
我瞬間感覺墨修好像在降智?
連同我都被他給帶偏了!
掃過他新長出來的手,就算斷臂可再生,可新手長出來,也是要花費精力的吧?
而且這會新手的斷口處,還可以見到黑色的焦痕。
就算是墨修自己,還沒有融合殘骨變成有無之蛇前,被燭息鞭抽到,也是傷得很重的。
現在居然用燭息鞭斷腕來玩?
想到當初我被那道本體蛇的神識用燭息鞭傷過時的痛苦。
如果不是後來進入小地母的神識裡麵,我那些傷到現在可能都沒好。
估計還一直頂著個光頭吧!
看著墨修那抱著阿寶的手上一圈明顯的焦痕,我不由的皺了皺眉,伸手接過阿寶。
語氣平和的道“我來抱吧。蛇君如果要修養的話,先到小地母的神識裡養一下傷的,對燭息鞭的傷很好。”
可就在我抱著阿寶轉身準備再登台階的時候,上麵的沐七突然幽幽的道“果然是我們膚淺了。我以為我的層次在蛇君之上,是蛇君看不破。可其實是蛇君的層次在我之上,看破了我們的看不破。”
這繞口令一樣的打機鋒,我完全聽不懂。
隻得抱著阿寶往上走,可走了兩步,阿寶摟著我脖子。
似乎想起了什麼,朝我輕聲道“剛才阿爸是在用苦肉計嗎?還是他不想抱阿寶,所以特意弄傷了手?”
我腦中還在思索著什麼“看破”“看不破”,同時想著墨修已經斷了兩次手腕了,就算是有無之蛇,這手總是自己的吧?
這樣斷著來玩,會不會有後遺症啊?
他的手,也不會和壁虎的尾巴一樣,再生完全沒有影響吧。
更何況來之前在蛇窟,他抱著我和阿寶想逃,一直用瞬移,好像也力竭了,這次又斷腕,不知道對他會不會有什麼大影響……
突然聽阿寶說“苦肉計”,腦中那時無數紛擾的想法,好像瞬間全部都凝固了。
我看著主動接到懷裡的阿寶,緩緩的扭頭看了一眼墨修。
他這會也聽到了阿寶的話,手握著拳,捂著嘴低咳了一聲,抬頭看著祭壇上麵晃動的珠簾。
那隻手雖然捂著嘴,可他的嘴角一直在慢慢的往耳後扯,明顯就是在笑。
而且還是強忍,還忍不住的那種!
他居然還用很正經的聲音說到“裡麵好像有個房間啊?是以前她居住的地方嗎?是不是留了什麼東西給何悅?我們現在快點上去看看吧!”
我……
墨修這轉移話題的能力,實在是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