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阿寶摟住,一時也不好再避開。
隻得一手轉過去,幫阿寶擋著風,轉眼去看墨修。
結果正好看到他緊抿著唇,不時的抿動,可那笑意卻好像怎麼忍都忍不住。
我突然有點明白,為什麼墨修總是很熱衷的幫我抱阿寶了。
這哪是為了讓我減輕負擔啊,這完全就是用來製衡我!
果然最了解我的還是墨修,總是能在無意之間,準確無誤的拿捏到我的弱點。
他大概是在那祭壇上麵,鏡麵斷手的時候,感覺到我對他還是有點在意的,所以再也沒有了原先那個患得患失的感覺了。
我一時也理不清,到底敢拿墨修怎麼辦?
如果蛇窟那殺他做蛇棺的預言,以及何壽看到的,是未來真的會發生的呢?
正想著,牛二已然落了下去。
墨修立馬帶著我往下落,我這才發現,原來很多禁忌之術,從外麵是看不出來的。
比如這神母之眼,我站在祭壇上看,就好像也長滿了樹木,隻不過比旁邊的矮一點,形成了兩上眼窩的形狀。
可落下來後,這才發現是兩個深不見底的深淵,根本就沒有長樹。
牛二站在兩個深坑的中間,似乎就是鼻梁的位置。
依舊先戴著麵具,朝著兩邊的深坑嗚嗚的祭拜了一番。
阿問帶著於古月,示意我們都避開到旁邊,沉眼看著牛二這一番祭祀。
就在我以為,他還會再跳一番巫舞的時候。
牛二突然從那倒角牛頭麵具裡麵抽出一把小刀,直接對著心口紮去,然後刀口一轉,好像剜出個什麼鮮紅的東西,直接就扔進了一個眼窩裡。
我被他這動作給驚到了,正想上前阻止,可墨修卻一把拉住了我,朝搖了搖頭。
也就在這一拉後,牛二已經轉過身,又剜了一刀,割了個鮮紅的東西扔進了另一個眼窩之中。
我腦中突然有點痛,在我第一次逃離清水鎮的時候,玄冥神遊見到巴山祭祀魔蛇,似乎也是往蛇窟之中扔什麼。
難道這神母之眼,通往有無之蛇的巢穴,就得和那祭祀一樣嗎?
這也太血腥了吧?
因為牛二剜刀挑下,速度太快,我根本沒有看清是什麼。
可他卻突然激奮了起來,雙腳跨開,以古怪的姿勢左右跳動著。
一時對著左邊深坑匍匐跪拜,一時對著右邊深坑匍匐跪拜。
但怪的是,他那被刀剜過的地方,居然沒有血流出。
我腦中閃過當初玄冥神遊時,這種祭祀後魔蛇從下麵爬出來,幾乎要纏倒山巒的架勢,整個人突然緊繃了起來。
想著如果真有一條有無之蛇,從這深坑之中爬出來,我該怎麼辦?
墨修對於同類,會不會再和對那條本體蛇一樣,狠得下心動殺戮?
正想著,那深坑之中,好像有什麼順著深坑遊動,唆唆的聲音在空洞的洞裡回蕩著,似乎還有什麼嘩嘩的從洞壁上脫落。
可墜落之後,卻一直沒有回聲傳來。
果然這神母之眼,深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