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色好像一點都不著急,還在宛如講道的聖人一般,對著以各種姿態趴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的蛇娃,緩緩的講著故事。
墨修朝我輕笑道“這就是得道高人。你看隨已威脅人,就是很凶狠的樣子。可神母威脅人,卻是指引。”
我被墨修的這個形容給逗笑了,靠在墨修肩膀上,輕聲道“既然你答應了,就答應了吧。我們先好好休息,看外麵的動靜吧。再慢慢的做打算,至少風城,還是要去的。”
我現在很不想受委屈,不管這次神母出來,有沒有風升陵他們的意思。
胡一色的身體原先就是被帶到風家的,他現在出現在這裡,就是風家在搞事情,我就得搞風家。
我想到這裡,突然發現有個發泄口也挺好的。
乾脆示意墨修將窗戶關上,躺在床上,示意墨修睡覺。
墨修似乎也完全想明白了,沒有再去執著於這個,一伸手,竹窗再次長好,而且一絲縫隙都沒有。
還扯好被子,這才將我摟在懷裡,伸手習慣性的往小腹的蛇胎輸送生機。
暖暖的氣息先注入小腹,再由蛇胎慢慢的湧向我全身。
我在墨修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躺好,這才想起來,我和墨修每次躺著的時候,不是在歡好,就是在療傷,這種和諧的場景很少。
以前墨修也經常這樣抱著我入睡,可我不敢亂動,生怕惹他不開心。
現在我可以隨意的找舒服的位置,更甚至還撥動著他的手腳,讓我自己躺著更舒服。
這或許就是區彆吧。
說不出這種區彆是因為什麼才來的,可那種緊張和擔憂感,好像都沒有了。
我想到這裡,伸手捂著墨修的手背,輕聲道“蛇胎出生,你有沒有想過給他取名字。”
墨修似乎愣了一下,整隻手都僵了。
過了好一會才幽幽的道“取名這個事情太大了,你容我想想,或者翻翻書,找到合適的,到時我們再一個個慢慢的商量。”
墨修的嗓音裡,好像有著一股子哽咽。
連輸入腹中蛇胎的精氣,都好像旺盛很多了。
我聽他要想,也隻是輕嗯了一聲“我明天也問一下阿寶,看他有沒有小名。”
“好。”墨修聲音很輕淡,搭在我腰上的胳膊,更甚至抬了抬,好像怕壓著我一樣。
我感覺到生機湧動,也慢慢的按阿寶說的,在腦中念著那四句修真語錄,讓自己思定。
這確實玄妙,但把握住的話,其實也好理解。
我慢慢的入定,感覺整個人都變得輕盈。
迷迷糊糊的,蛇胎突然動了一下,好像有點不太滿意。
我最近受驚嚇太多,沒敢直接醒過來,而是試著引出一縷微弱的神念在竹屋中探了探。
這一探,瞬間就感覺全身毛孔都緊繃著。
因為墨修不在床上,也不在竹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