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不敢放出阿娜,隻得引出一縷飄帶,護著小腹,同時黑發快速的吸食著那具軀體的生機,任由那些人臉觸手蛇娃撲到我身上。
手握著石刀,對著這些人臉蛇娃就揮了過去。
阿娜手裡的石刀很鋒利,當初龍靈就是用這種石刀殺的那條本體蛇造的蛇棺。
我不知道有幾把,但至少目前出現了兩把。
隨著我一把揮了過去,一條人臉觸手蛇娃的鱗片被割掉了,它痛得縮了一下,蛇身纏轉,朝我嘶吼著大作。
它身上暗紅的血水湧去,本就是吸食著阿娜軀體生機的黑發,居然不受控製的朝著它傷口湧去。
人臉蛇娃被黑發紮進體內吸食生機很痛,立馬放聲尖叫。
它們這些蛇娃一直生活在一起,一隻叫了起來,其他的全部都嘶吼著大叫。
人臉的嘴,和蛇身上的圓口吸盤全部都嘶嘶的大作。
聲音宛如那些蛇娃一樣,刺得耳朵生痛。
可我不敢有半點鬆懈,任由黑發吸食著生機,感覺腹中蛇胎越發的動得厲害。
腦袋因為人臉蛇娃的尖叫,而變得劇痛,卻依舊強撐著神念,將飄帶緊緊壓著,裹住阿娜。
“何悅!”阿娜和這人臉蛇娃母子連心,感覺到人臉蛇娃受傷,立馬厲聲尖叫。
飄帶被她雙手劃成一道道的極光,我又強撐著神念將一縷縷的極光拚成那條飄帶。
可我神念全聚於飄帶上,就算手裡握著石刀,也隻能一條條的驅開人臉蛇娃,根本不可能驅開這成群的人臉蛇娃。
好幾條宛如胳膊粗的蛇娃,嘶吼著凶狠的撲了過來,帶著吸盤的蛇身直接一卷,纏在了我胳膊上,或是我腿上。
那一道道的圓口吸盤,瞬間紮入我體內,啃咬著我的血肉。
它們吸食的法子和小地母一樣,都是吸走一道道圓形的血肉。
可小地母吸食是感覺不到痛的,這些人臉蛇娃吸食,卻好像無數的針同時紮進身體裡一樣。
明明我已經是半僵之身,被它們嘶咬著,那種痛意卻無比的尖悅,就好像當初才剛承受斷發之痛一樣,讓人痛不欲生。
沒一會,我全身幾乎纏滿了這種人臉蛇娃。
蛇胎在我腹中開始湧動,卻因為被飄帶纏著,暫時沒有出來,小腹也沒有被這些人臉蛇娃盤纏吸食。
我隻來得及揮手將脖子上纏著的一條人臉蛇娃扯開,引著黑發去吸食那人臉蛇娃的身體。
這是一場拉鋸之戰,有的人臉蛇娃吸食我的血肉,而黑發也會吸食那些被我石刀割傷,纏住的人臉蛇娃的生機,還有阿娜軀體的生機。
就看誰吸食得多,誰吸食得快!
我身上宛如穿了一件活蛇的衣服,腦中儘是人臉蛇娃的尖叫和啼哭,震得腦袋好像要炸開。
可我什麼都不敢想,就是強行聚著神念,死死纏緊飄帶。
因為飄帶裡麵纏裹著阿娜,也護著我小腹裡的蛇胎。
可就在我一次次揮手將想纏住我脖子的人臉蛇娃扯開的時候……
一條人臉蛇娃被扯開,我突然發現,那條魔蛇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閣樓裡。
確切的說,這個空間也不是閣樓,而是一片好像無儘延伸的虛無。
魔蛇就像當初墨修以青銅鏡引陰陽雙氣相交一樣,踏著光線而來,站在那裡沉眼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