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棺!
我聽白微問我是不是現在就解開婚盟,隻是苦笑“把那片七彩鱗給我看一眼,可以嗎?”
我雙手緊握著阿乖的手,朝白微道“上次結婚盟有點急,沒有細看呢。聽說是媧祖的鱗片,趁現在雙手未空,瞻仰一下。”
白微涉世未深,加上大家都因為阿問的事情,這會站著都有點乾悶,所以很自然的拿出那片七彩鱗遞給我“你看吧,隻有這一片了,還是我阿爹好不容易找回來的。”
她握著那鱗片,這會映著初升的日光,整片薄如蟬翼,形如片瓦,宛如映日琉璃般閃爍著七彩光芒,散著騰騰的祥瑞之氣。
白微伸手遮了一下日光,卻又隻是一片白到透的蛇鱗。
她臉上帶著幾分得意“這就媧祖鱗片的神奇之處,見光而七彩,無光而映明。”
“我阿爹給我,本來在你和墨修結了婚盟後,就該送回去的。但我阿爹知道阿熵真身一出,遮天蔽日,一片黑暗,萬物無光,所以讓我拿著應對那種情況。”
“因為媧祖實為現在所有生靈之祖,阿熵真身再黑,這蛇鱗在那般黑中也能放光照明,免得阿熵暗中下黑手。”白微嘟著小嘴,甜甜一笑“這也是我阿爹給我護身的法器。”
我盯著那片蛇鱗,原本慢慢朝著那片七彩蛇鱗卷去的黑發,頓了一下。
“知道了,你快收起來了。你阿爹給你護身的,不要再亂拿出來了。”墨修一手抱著阿乖,一手狀似無意的將我湧動的黑發往腦後攏了攏。
我聽到這裡,轉眼看著墨修。
他似乎明白了我的想法,隻是沉聲道“畢竟是她阿爹一片愛女之心,我現在真的當了爹,也知道護子之心。留著吧!”
“好。”我握著阿乖的手指彈了彈,卻轉眼看著白微道“我原本打算毀了這片七彩鱗的,這樣我和墨修的婚盟就再也取消不了。”
“我和他永生永世生死相隨,夫妻一體!”我說著轉眼沉沉的看著胡一色,冷聲道“如若他死,需得我先亡!”
“何悅!”白微拿著那片蛇鱗,飛快的後退了幾步,盯著我道“你……”
“如果不是墨修阻止,我絕對引著這黑發,吸了這片七彩鱗上的生機,讓這片七彩鱗化成灰。”我盯著白微,任由她那帶著稚氣的臉上閃過怒意。
卻還是沉聲道“白微,這婚盟是由你結成的,今日你再做個見證。”
“何悅!”墨修輕歎了一聲,還沒說話。
胡一色卻沉喝道“何家主,你難道就真的要逆命而行,跟墨修一道執念所化的蛇影生死相隨嗎?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對你有多危險!”
我冷嗬一聲,握緊著阿乖的手“我隻知道,如果沒有墨修,我早在清水鎮就死了。”
“白微,你要記得,如果沒有墨修,剛才你給我看的時候,那片七彩鱗就沒了。如果下次,你拿出這片七彩鱗,再提及解除婚盟這種話,我就不會再聽墨修的了,直接毀了這片七彩鱗,讓這道婚盟永遠都解不了。”我目光轉過摩天嶺上所有人。
何苦好像輕歎了口氣,而何辜卻似乎苦笑了一聲,轉過眼去,看著遠處旭日東升。
墨修幽幽的歎著氣,卻還是抬眼看著胡一色道“胡先生可記住了,本君有我家夫人護著。”
原本很沉重的氣氛,因為墨修這一句話,好像有點莫名的好笑。
何歡更是直接嗤笑出聲“墨修,你好歹也是條有無之蛇,身為蛇君,居然把何悅護你的事情,說得這麼坦蕩,不虧是你墨修。”
墨修不要臉,在玄門之中,本就是眾所周知。
“甘之如飴。”墨修這會卻並沒有當初在風家悔婚時的痞子樣,而是沉眼看著我。
在我雙眼再看過去的時候,他卻又輕輕的闔上了眼。
摩天嶺上,再次是一片沉默。
過了一會,旭日升起,暖陽照在身上有了熱度。
何辜才幽幽的道“開始問米吧。”
胡一色也沒有再說其他的,捧著那個裝了半升米的米升過來,我將阿乖手中的雞蛋放進去。
然後我再捧了兩捧米放進米升裡,將雞蛋埋住,由胡一色將米升遞給何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