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棺!
我不知道在我用黑發試探那個小女孩的時候,舒心怡是真的沒看到,還是假的沒看到。
但她眼角變出的鱗片,可以確定她確實可能是先天之民……
她這樣露出來,讓我不太確定,是引我入局,還是道行太低,輕易就露了蹤跡,不像龍夫人一樣蟄伏近二十年卻無人所知。
最怕的就是舒心怡太淺,也出來了。
如果她這麼淺的道行都出來了,那厲害的出來了有多少?
我捧著那杯熱飲,卻發現所謂的熱飲,也不過是溫溫的,明明二月陽春了,可我一想到先天之民已經暗渡而出了,指尖就冷著打顫。
果然隻有墨修給我熱的水,才知道我要喝多熱,知道什麼樣的溫度,能讓我不這麼冷。
腦中思緒太多,連盯著舒心怡都不敢了。
我慢慢喝了一口那熱飲,讓自己心情穩定下來。
那個女孩子卻以為我還在傷心,也不再計較“靜電”電到她的手腕了,握著手腕甩了甩“那你現在要回去嗎?要不跟我們回去吧,我們在那邊有個地方,都是跟你一樣的受傷的姐妹。”
“你去跟我們住幾天,大家也能幫你出出主意,看看怎麼搞死那個渣男。”那女孩捂著小腹,朝我道“我就讓她們幫我想好了辦法。”
我知道霓裳門解決的辦法,就是在網絡上直播,當眾懲戒,然後讓他們自殺。
原先我答應華胥之淵的神母解決這些事情,可後來我生下阿乖,墨修為了讓我好好坐月子,不是讓阿問與當局解決這些事情的嗎?
怎麼霓裳門還在懲戒?
但我麵上不敢再太過表露,隻是抿著奶茶,看著那女孩“你不用回家嗎?”
“我爸媽不在家。”那女孩子眼中明顯閃過慌亂,卻又故作鎮定,表現出一股子很刻意的“灑脫”“她們在外麵打工,一年到頭也就過年回來。有時過年也不回來,但會給我打錢。”
“如果讓她們知道我懷孕了,他們會打死我。跟他們說也沒用,他們隻會打錢,除了打錢,就是罵我不長進,不懂事,不聽話!”她捧過加著冰的奶茶,笑得沒心沒肺。
學著電視裡那些“大姐大”的樣子,朝我微微舉杯,跟著“嘩嘩”的喝著儘是冰的奶茶。
“太冰了。”我盯著她的小腹,輕聲道“對孩子不好。”
她隻是嗬嗬的笑“反正我也不打算生下來,生下來做什麼?我養不活,那狗娘養的,也不認帳。難道生下來,扔掉?”
我聽著皺了皺眉,隻感覺手裡捧著的奶茶越來越冷。
一邊的舒心怡卻朝我道“你好像也才生了孩子?身上還有……”
她聳了聳鼻子,鼻尖再次有著隱隱的綠鱗閃過。
這次我能確定,隻有我看到了,因為旁邊的女孩子並沒有發現。
我才生產完,身上的惡露還沒有排乾淨,總有著一種特殊的血腥味,和一般的例假味道不太相同,這點我自己天天聞,很清楚。
可舒心怡能聞出來,看樣子她選人,也不隻是憑眼睛看這麼簡單。
“你還在坐月子?”旁邊的女孩吃驚的看著我,一臉詫異的道“那個死男人還推你?真的該死!”
她一臉義憤填膺,捏得奶茶杯都癟了,裡麵的冰塊晃得嘩嘩作響。
我最近心緒低落,思維並不是太靈活,知道這種情況下,是我加入她們的好機會,可實在不想編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