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神智不清,怎麼和先天之民達成交易的?”胡一色臉上儘是疑惑。
這世間萬事皆有規則,強行奪取都會遭到反噬。
就像當初於心鶴小腹上那些符紋,是她心甘情願以命換出於古星轉世成現在的阿貝,讓龍夫人紋上去的。
而這祭壇女身上的符紋,自然也是在她同意的情況下才能紋,這樣才會生效。
她神智不清,本身就是個祭壇,我也不敢輕易用神念探她的記憶。
至於查身份,這種事情,應龍做起來,比我們方便多了。
“我剛才去明沁那裡看了一眼,她神情比原先放鬆多了。”墨修似乎嘲諷的嗤笑一聲。
拉著我的手,慢慢的和我十指相扣“你能感覺這祭壇女已經轉移了生機,如果我們不能在她們施以巫咒之前,阻止的話。”
“她和陳獨軒兩道血脈的生育之力,都會被拿回。而她那個被帶走的孩子,會因為先喪後失的咒術,而夭折。”墨修一手撫著我的手背。
好像要撫弄清楚我背上的每一道經絡“我看明沁那麼開心,一時沒忍住,問了她。如果報複陳獨軒確實是真的,她那個孩子會死,她再也生不出孩子,她家血脈也會斷絕,問她後不後悔。”
我沒想到墨修還有這麼沉不住氣的時候,在我洗澡的時候,用瞬移去了醫院,還問了這種話。
可看墨修的神色,就知道答案超出了我們的想法。
“她說,彆人生不出孩子,跟她有什麼關係。她和陳獨軒那個孩子,是陳家的種,死了就死了。就算她死了,隻要能讓陳獨軒遭報應,她也願意。”墨修撫著我手背的指尖隨著這些話,慢慢的發冷。
墨修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很清淡,根本就不像一個恨意滔天的女人說出來的。
我眼前閃過明沁自己兩次將臉撞向床頭櫃的狠樣,可以想象當時明沁說出這種話時的狠勁和瘋狂。
隻是反手握著墨修的手腕“恨意,最容易吞噬一個人。”
很多人因為恨,做出了不能理解的事情。
像明沁這種情況,她和陳獨軒那個孩子就算沒有被帶走,她出院後,看著那個孩子,想到陳獨軒,又會怎麼對那個孩子?
“你不該去的。”一邊胡一色捏著胡須,沉聲道“現在她們恨不恨,要不要生育之力,已經不在我們考慮範圍之內了。”
“如果這些生育之力轉到了先天之民身上,生出和人類一樣多的先天之民,人類滅絕,也就快了。”胡一色臉色發沉。
盯著墨修道“蛇君就算是道蛇影,因執念而生,為愛而活。可有了實體,也應當是顆蛇心,血是冷的,怎麼現在這麼柔情了起來?”
“何悅一個女的,都沒你這麼……”胡一色好像一時找不到詞語形容,冷聲道“這麼柔情若水。”
我也詫異的看著墨修,他卻隻是輕呼了口氣,握著我的手道“為人夫,為人父後,就該多了解一下彆人對為夫,為父的要求吧。”
他這回答,讓胡一色手一僵,生生扯下了兩根胡須。
“所以蛇君柔情,是因為與何悅結了婚盟,和她有了孩子嗎?”應龍的聲音突然從後麵傳來。
聲音帶著幾分詢問和調侃“那如果彆的女人也和蛇君生了孩子,結了婚盟,那蛇君也會報以這種柔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