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會想著自救,而成年人會將希望寄托於外界,寄托於當局,寄托於其他有能力的人。
其實說白了,也是一種推卸責任和道德綁架。
就像那歸源黑水,玄門中人明知道不是我下的毒,會賴上我,因為隻有我有辦法解決。
不賴上我,他們能怎麼辦?
正好墨修將麵煮好了,我和阿寶慢騰騰的將麵吃完了。
阿寶連湯都沒放過,還意猶未儘的看著我道“阿媽,你先去休息,我再帶著蛇娃操練操練,晚上打獵肯定不讓阿媽失望。”
說著擦了下嘴巴,又用術法回竹林去了。
或許是吃得太飽了,肚子脹鼓鼓的,第一次施術,氣息不順,還差點沒飛起來。
看得收碗的墨修都搖頭無奈的笑了笑“他這是屬蛇的吧。”
我坐在椅子上,曬著暖暖的太陽,腹中也飽飽的,有點懶洋洋的。
可眼睛卻不由的往沉青消失的方向看。
“初生牛犢不怕虎,赤子初心,皆是可貴的。”墨修坐在我旁邊,給我遞了杯紅糖水“再喝點,早日把身體調理好。”
我捧著熱熱的杯子,看著墨修道“或許是我們太絕對了。”
一樣米,還養百樣人呢。
總不能因為某些人做的事情,就將整個群體都絕對化。
“你想去幫她?”墨修伸手點了點那杯紅糖水,輕聲道“有人想參與,總是好事。我們得表示歡迎,如果我們置之不理,怕他們也不好意思參戰。”
“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潮生的幻空之術,這麼厲害。”墨修臉帶震驚,沉聲道“一張紙,折出了畢方。那威勢,似乎還不比那隻真的差。如果多折一點,放去華胥之淵,也不錯。”
我知道墨修這意思是,勸我去幫沉青。
扭頭看著墨修“蛇君好像最近比我感性了。”
“也不是感性。”墨修修長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杯壁,示意我喝掉。
自顧的輕聲道“如若是以前,我也不會讓阿寶,還有沉青這些孩子參加到這種事情裡來。畢竟真的太危險了,她們都是未來的希望。”
“可現在不是我們能保存就可以了的。先天之民,一出手,就是截斷生育之力。沒有孩子出生,未來什麼希望都不會有。”墨修轉眼看了看遠處的竹屋。
輕聲道“所以他們想爭取的是自己的生存機會,我們也該讓他們參加。”
我順著墨修的目光看了看,那邊何苦和白微一人抱著一個孩子,也不知道在說什麼,兩人臉上都儘是笑意。
阿貝和阿乖,都是挺乖巧的孩子,不會哭鬨,所以挺好帶的,也挺好玩。
“就像霓裳門的事情,我們毀了楊慧真這個祭壇,可獻祭已經成了。我到現在都不確定,明沁那個被她老公帶出國的孩子,會不會因為祭壇搗毀而夭折。”墨修輕歎了口氣。
沉聲道“所以去華胥之淵,搗毀真正的那個祭壇,很重要。”
“這不隻是我們報複,而是關係到所有人,他們應該參與。”墨修拍了拍手,朝我道“我知道你心累,不想和那些人周旋,可你也知道,光憑我們是不夠的。”
“很多事情,不是術法強大,神念強盛,就能掌控的。終究是需要人手,就算當初的神佛,也還要信徒。”墨修握著我的手,沉聲道“單打獨鬥,終究不是長遠之計。何悅,你現在知道為什麼阿娜要在巴山當巫神了嗎?”
“我們要管這些事情,就得再登神位。”墨修拍著我的肩膀,輕聲道“登神,墮魔,終究還是有差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