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奇怪著是誰,一扭頭,見到何苦的神色,立馬就知道是誰了。
可九尾也不過是一縷神織,就算不知道華胥之淵的神母用什麼辦法,讓她能離開塗山,她怎麼操控鳳凰這百鳥之王。
我瞥了一眼墨修,他也朝我點了點頭,然後伸手摟住胸前兜著的阿乖,身形慢慢變淡,就好像淡化在空氣中一樣,消失不見了。
“墨修做什麼去了?”白微見墨修不見了,有點緊張的道“他還把阿乖帶走了。”
“有事。”我抱著阿貝,盯著那隻鳳凰,慢慢的靠近何苦“來了也好。”
就像墨修說的,就算是神,也得有信徒。
九尾這樣的,說得好聽是信徒,說得直白一點,就是打手。
隨著我話音一落,果然就聽到空中有著熟悉的《塗山歌》傳來,不時有著一道道虛淡的白尾掃過。
飛羽門其他人操控不了異鳥,飛快的靠攏,正要商量對策,見九尾露麵,都盯著空中的遊動的白狐尾。
隨著《塗山歌》一點點的念著,九尾那雪白而龐鬆的狐狸尾巴全部都出現了,在空中遊弋著。
九條狐尾就像一瓣瓣的花瓣一樣,一點點的合攏,九尾那張和何苦相似的臉,慢慢的從雪白狐狸尾巴中露了出來。
她五官長相與何苦本該是一模一樣的,可何苦神情就好像每個師姐一般的溫和與大氣。
九尾卻帶著一股子幽怨的淒迷和絕美。
就算長得相似,也不會有人弄混,這大概就是神情神態的重要性了。
九尾在九條狐狸尾巴中輕幽幽的唱著那首《塗山歌》,然後看著飛羽門的眾人道“聽說飛羽門今日在選掌門?”
“我能驅鳳凰於飛,我能當飛羽門的掌門嗎?”九尾的聲音帶著幾分空靈。
她人在九條狐狸尾巴中沒有動,可那九條狐尾卻一直擺動著,靈動而又虛幻。
飛羽門的人好像並沒有見過九尾,連那些過來觀禮的也都麵露驚色,都看著九尾和那隻鳳凰竊竊私語。
沉青見狀,轉手摸了摸肩膀上的小畢方,正要出去,卻被剛才那個訓她的老爺子給拉住了。
我輕拍著胸前的阿貝,怕他害怕,小心的安撫他。
轉眼看著潮生道“飛羽門選掌門是怎麼選的啊?”
可話一出口,看著潮生那張和剪出來的紙人一般無二的臉,又感覺自己白問了。
從認識到現在,就沒見他說過幾句話。
不過這次潮生卻沉了沉眼,輕聲道“飛羽門自然是比異鳥,如果能驅使自己的鳥壓住其他異鳥,能讓所有異鳥臣報,就可以當飛羽門的掌門。”
也就是說,現在這樣子,彆說要鬥了,鳳凰這百鳥之王一出,鬥都不用鬥了。
我瞥了一眼沉青肩膀上的畢方,終究是太小了……
當初那隻赤鷩都已經成年了,戰力也不弱,要不然炫紅也不會膽大到驅著赤鷩幾次想攔截我。
我盯著在狐狸尾巴中晃動的九尾,轉眼看著何苦道“你說得沒錯,清水鎮裡麵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地底怕都是知道的。”
所以墨修一勸我來飛羽門,來發展一下自己的團隊,多些人手。
這邊九尾直接就驅著鳳凰來了……
這是要搶行一步,斷了我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