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隻感覺疲憊,最後神念好像感覺到一個讓我無比安心的存在走了出來。
我從一根根長紮著的黑發中,看著一個黑色的身影朝我走了過來,長袖寬袖,玉冠束發……
“墨修……”嘴不由自主的呢喃了一聲。
跟著再也撐不住,雙眼一翻,直接倒了下去。
最後一點意識隻感覺自己落入那個安心的懷抱,而那個人伸手將我黑發慢慢的抽回來,幫我理順。
隱約間好像聽到人麵何羅痛苦的慘叫聲,以及咚咚的落水聲。
好像還聽到一聲輕輕的歎息“就算是造了蛇棺,也不行嗎?”
蛇棺不是被毀了嗎?
我想法有點飄散,跟著就感覺腦袋好像要裂開了。
好像有一根微涼的手指,在我眉心一點。
我隻感覺腦中一片清涼,然後徹底失去了意識。
不過我並沒有暈多久,因為精神緊繃著,我自己都感覺隻有那麼幾息,眼睛睜開的同時,神念湧動,同時飄帶一伸,就躍飛而起。
可剛一躍,就被拉住了。
然後一雙胳膊穩穩的將我抱住,又將我拉了下去。
“沒事了,人麵何羅又沉入水底了。沒事了,不用擔心了。”墨修抱著我,幫我將黑發理了理,再次用那根飄帶紮住“你感覺怎麼樣?”
我不知道他問的是什麼,但確實沒有感覺自己身體有什麼異常。
連分魂離魄的毒,好像也沒有再發作。
黑發好像也沒有再失控,更甚至沒有前幾次強行耗儘神念後的那種疲憊感。
所以當墨修點了點頭道“我沒事。那些人麵何羅是到時間就沉入弱水底了嗎?”
其實我很怕,怕我將所有人麵何羅都吸食掉了。
光是這樣想,卻又有點慶幸,自己將人麵何羅都吃掉了。
這種想法,有點矛盾。
墨修隻是沉眼看著我,微笑的搖了搖頭,卻沒有再說話。
我不由的皺了皺眉,扭頭看了看旁邊。
跟我才進來的時候一樣,除了於古月這個吃貨,這次拿著把百合乾在嚼著吃。
其他的人,連阿寶都在打坐養神,發憤圖強。
連白微都沒有再用蛇盤的樣子了,而是像模像樣的盤腿坐著。
何苦和何極自然更不用說,不是在搗藥,就是在打坐。
“那過一個時辰,也就是兩個小時,人麵何羅又會再出來?”我靠在墨修懷裡,抬頭看著他的臉“你蛇身上有被弱水腐蝕的水坑,你剛才處理了嗎?”
“我不能出去,暫時還沒處理。”墨修眼中先是閃過什麼。
跟著抿嘴笑了笑,低頭看著我道“等會讓何苦幫我用狐尾卷出去吧。”
他不能出去?
我不由的眨了眨眼,那剛才外麵,抱住我的是誰?
雖然我當時已經看不清了,但那種讓我無比安心的感覺,不應該隻有墨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