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棺!
就在我想著阿熵為什麼一直沒有放出那隻三足金烏的時候。
水麵之下的墨修,不再隻是蛇身,而是化出人首蛇身,燭息鞭與雙手同時出動,將沐七抓住。
同時雙眼好像對著沐七沉沉看去,一條條黑色的有無之蛇的細蛇從墨修眼中彙湧而去,撲向了沐七。
也就在這時,因為銀絲綠珠點得透亮的地麵,好像瞬間斷電,複又變回了漆黑。
我心頭頓時一緊,不知道墨修突然變成這樣,是因為最近熬得太久,失去了意識。
還是他已經有辦法掌控了對體內有無之蛇神魂的掌控!
難不成,因為我製錄了墨修,所以他本身變弱了嗎?
心頭一陣陣不安湧起,我差點神念都彙聚不緊。
“沐七!”阿熵見突然變成這樣,複又昂首沉喝一聲。
這次喚聲,不隻是與沐七幻象中他主人的喚聲一樣,更甚至她還用上了神念。
整個山腹,乃至整個山體,都是這呼喚的聲音在回蕩。
我在來巴山之前,也用神念喚過“應龍”,那感覺也和阿熵一樣。
這會隨著阿熵一聲沉喝,好像整片天地都在響應著她這一聲飽含神念的呼喚。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感覺有點迷糊。
沐七的主子,到底是誰?
他為了讓他的神母生複,是不是給阿熵也看過他那個幻象?
就在阿熵神念喚沐七的時候,那三條黑蛇複又將阿熵的四肢給啃食掉了。
可就算是這樣,阿熵也沒有引出那隻三足金烏。
我雖然感覺有些奇怪,可聽著這山腹,源源不斷的回蕩著“沐七”的名字。
南墟那裡墨修好像也出了狀況,我根本不敢耽擱,用神念朝明虛詢問“好了沒有。”
同時對著手腕又是一割,神念引著三縷鮮血,附在那三條黑蛇之上。
就像何壽說的,引出精血過多,我自己一陣陣眩暈,加上神念緊繃著,腦袋已經又開始轟隆隆的作響了。
何辜握著我的手,一股股的注入生機。
可我已經感覺到他的手在慢慢的變得乾枯。
再這樣下去,怕是和阿熵說的一樣。
她沒有被這三條黑蛇啃食殆儘,而我反倒因為製錄之術,耗儘了精血。
忙又用神念催促著明虛,讓他快點!
“沒有!”明虛躲在何辜身後,飛快的遞了個東西給我。
他好像連頭都不敢露,隻是沉聲道“我不能完全製錄,何家主你自己來!”
這個時候,我怎麼自己來?
幸好我隻是用神念,不需要用手。
何辜連忙轉手,對著我輸入了一股生機,跟著縮回手,飛快的引出一隻隻人麵何羅。
那些人麵何羅,雖然和西歸裡的有一定的差彆,一經出來,卻不再像以前那樣,匍匐在圍牆之上,反倒立馬宛如水中的水母一般,長長的尾須一展,對著阿熵就湧了上去。
刹那之間,阿熵也好,那三條黑蛇也罷,全部被人麵何羅給圍住了。
這東西很厲害,能在西歸之中生存,也能掌控人神經。
最近一段時間,何辜少有出手,我幾乎都忘記了他還有人麵何羅這件事情。
這會他一出手,我神念一鬆,卻不敢鬆開擋著阿熵黑發的神念,隻是雙手接過明虛遞來的折紙。
瞥了一眼,幸好他手法不錯,雖然沒有折完,但隻差眼睛和銀須,以及鹿角了。
製錄之術,也講究神格。
估計是沐七神格太高,就算沒有附加什麼,明虛也不敢製錄。
我雙手捏著,飛快的用指甲掐出銀須和眼睛,跟著將整張折紙往自己割破的手腕上一沾。